第 14 节 爱意误会（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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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A4 纸，拉着我到窗台边。

新绿的叶子在风中闪烁。

陈嘉阳在纸上边写边说。

这个岗位需要两方面知识，一是机器学习，一是代码能力。

他望着我：「机器学习你比我还擅长，毕竟是数理统计专业。」

「可是，代码能力……」

我有些丧气，「我只会 R，和一点 Python。跟你不能比。」

他笑了：「没关系。你自学一下数据结构和算法，然后练习用 Python 手写代码题。」

他看下手机日历。

「今天是三月十六日，最迟五月下旬开始投简历，你有两个月的时间。」

这真有点异想天开。

但，一天四百块的实习工资……

我在图书馆收书，收得胳膊贴满膏药，一个月才六百块。

怎么能不心动。

陈嘉阳给我发了学习材料。

我从最基础的概念学了起来。

学到两眼昏沉时，就抬头望着半空，默念，四百块，四百块。

一个月后，我开始刷 leetcode 代码题。

据说，连讲梦话都是「二分法」，「动态规划」……

当着我的面，田甜和珊珊交换个眼神，异口同声道：「这孩子完了。」

五月中旬转眼就到。

咖啡馆窗边，陈嘉阳通知我简历已通过内推，很快便会收到面试通知。

我心虚地咬着嘴唇：「要不先投那种小公司试试，一下子投这么厉害的……」

他挑起眉毛：「那可没有一天四百块。」

我说：「但是，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哇。

「比方说那个『深度优先搜索』相关的题，我才开始刷……」

他不为所动：「我给你讲一遍要点。」

讲完，他当场出了道题。

我握着笔，在 A4 纸上写了整整一页。

边写边腹诽着，到底是谁发明的面试手写代码，真变态啊。

写完了，陈嘉阳接过去看。

我托着下巴看他。

在小小的圆桌前对坐，不知为何，有种回到童年的安定感。

夕光静静照在他脸上。

睫毛投下细细的影子。

他真的生得很好看。

正恍神呢，陈嘉阳从纸上抬起眼睛，定定地望着我。

我的心跳当即乱了一拍。

他说：「苏冉，你相当聪明。」

我知道题是做对了。

得意之际，不免夸口：「那当然啦，我以前在老家乡下，可是常考全乡第一。你知道吗，我们乡很大，每次统考有很多很多村小参加……」

11

转眼间，我已坐在公司前台附近，等待面试。

在我羡慕的目光中，来来往往的员工，每一个都聪明俊秀。

一面面试官三十出头的年纪，领着我去食堂找了张桌子。

第一道题是二分法，很简单。

第二道题，面试官笑笑：「给你出个难点的。你会啥？」

我亦笑了：「我会『深度优先搜索』。」

他说：「好。」

结果和陈嘉阳出的，几乎是同一道。

二面是在楼上一间小会议室。

机器学习相关的问题，我都答得很流利。

代码题出得比一面还简单。

面完，他叫我等着。

我在小会议室里团团打转，兴奋得难以坐下来。

早就过了饭点，也不觉得饿。

手指摸进口袋，里面有田甜给的一块酒心巧克力，便剥开吃了。

HR 过来问了一些问题，叫我回去等通知。

第二天，我去面另一家。

刚面完，走在园区小路上，便接到电话。

我拿到了实习 offer。

工资确实是一天四百块，入职前要办一张招商银行卡。

我挂断电话，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母亲死后的许多年来，我最讨厌黄昏时刻。

加倍的凄凉，孤单。

可是今天，只觉得心胸畅快，晚风清爽。

一条新的路在面前展开。

入职以后，第三天，mentor 就叫我改一段 C++ 线上代码。

我不敢说自己一行 C++ 也没写过。

在办公室枯坐到十一点半，人渐渐走光了，依旧毫无进展。

陈嘉阳出现时，我以为是太困了，产生幻觉，苦笑着问：「他们会觉得上当了吧？一个假冒伪劣员工……我就知道我没准备好。」

他说：「没关系，我教你。」

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改完代码。

随后，他点开浙大一位老师的网课视频，告诉我：「不会的都可以学。」两点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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