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爱意误会（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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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身后，推着我往前。

「啊啊啊啊啊，真难为情，这么早就订婚，像恋爱脑，不准嘲笑我啊。」

我连忙说不至于。

「别推了姐，再推我刹不住车了。」

她这才停下来，老实交代始末。

原来，出国交换时，她遇见一个异国男孩，陷入了热恋。

回国前，男孩拿积蓄买了这枚钻戒。

珊珊接受了。

本来挂在链子上，贴身戴着的。

顾子易在初雪那天表白。

他说自己从小到大，真心喜欢的，只有一个宁珊珊。

珊珊掰着手指，当场细数了一番小学、中学、高中，顾子易追过的校花。

证明他根本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专情。

顾子易却道：「但你才是白月光。

「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在初雪这天向你告白。

「偏偏总不凑巧。」

人来人往的路边，他抓着她不放。

珊珊只得摘下胸前钻戒，套在了无名指上。

当时虽解决了麻烦，顾子易却先她一步，捅到了父母跟前。

她被母亲当晚召回，熬鹰似的盘问了一整夜。

天快亮时，她母亲打着哈欠，睡眼蒙眬地说了一句：「顾子易更不行，告你的秘，小人。」

珊珊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打了个喷嚏，接着发起高烧。

顾子易借着探病，把我的事抖落了个干净。

珊珊艰难地想开口。

顾子易殷勤地把耳朵凑上去：「你说什么？」

她气沉丹田：「滚！」

……

路灯忽然一齐亮了。

烤红薯一般温暖的橘黄色。

珊珊搂着我肩膀：「喂，我病一好就跳下床，打车来学校到处找你，还不够有诚意？」

我点头：「够够够。请你吃烤红薯吧。」

大年三十这天早上，珊珊推开宿舍门，叫我跟她走。

我推辞着。

她撸起袖子狞笑，像个土匪：「不肯去？那就用麻绳绑着去。」

没办法，只得收拾换洗衣服，乖乖地跟上。

坐地铁到了她家，一进门就被呛住了。

珊珊笑道：「我爸要做几道湖南的家乡菜招待你。昨天就在家苦练……阿嚏！」

她母亲戴着厚口罩，在窗边写字。

听见门口动静，走过来，不由分说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本想进厨房帮忙。

可她们说绝没有客人动手的道理，硬是按住了我。

菜上了桌。

叔叔叫我赶紧尝尝。

在三双眼睛紧张地注视下，我点点头：「非常好吃。」

他们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叔叔掏出两个红包，递一个给女儿，又递一个给我。

他笑得温煦：「小朋友来我家过年，怎么能没有红包呢？」

我不敢接。

看起来太扎实了。

阿姨站起身，一把抽过红包。

她眼疾手快地拉开了我的卫衣口袋。

我还没来得及捂住，红包已经塞进口袋深处了。

珊珊抓紧自己的红包，装出紧张的样子：「千万别再掏出来，你不拿，我也没有了。」

晚上，我和珊珊并枕躺着。

她说，父母震惊过后，接受了她仓促的订婚。

「我妈说，混血小孩聪明，漂亮。天，谁说要生小孩了？

「我爸更绝，他查了异国婚姻如何离婚，说有备无患。」

她的语气轻松。

爱她的父母，永远是她的底气。

新学期，顾子易抱着花在宿舍楼下堵我。

我推开他，往外走。

他跟在后面，说个不停。

「小冉，我是有苦衷的，你后妈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电话，找我借钱。

「你替我想想，谁敢沾上这样的人家，你才跟我谈恋爱，他们倒已经找我借上钱了。

「但我想通了，就像苏格拉底的麦穗。错过你，往前走，前面不见得有更好的。

「你对我一往情深，我知足了。小冉，你爱的还是我，对吗？」

走到图书馆门口。

有人扭着头看热闹。

我停住脚，很认真地问他：「究竟谁给你的自信？」

他噎住了。

恼火得红了脸，把花摔在地上。

「跟你交往也很累的好吧，就你最别扭。

「大概因为原生家庭太糟糕！」

他扬长而去。

苍老的保洁员喊住我，面露为难：「同学，你看，刚扫过的地，巡查的人马上就到……」

细碎的花瓣散落得到处都是。

巴在下过雨的石板地上，扫不起来。

我弯下腰，在行人匆匆来去的脚步间隙，把花瓣一片片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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