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春寒料峭时（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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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上了医学院高岭之花的骨肉，他却说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我踹了他，带着他的崽连夜飞往纽约。
没想到我离开后，他却为情发疯。
5 年后我成了他的 vip 患者，白大褂下的琥珀色瞳孔依然让我膝盖发软。
「苏小姐，我的出诊费一小时八千。」
我扯开香奈儿外套，妩媚一笑：
「顾医生，咱们之间谈钱伤感情。」
我正看着医院的明星墙，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炙手可热的心理主任医师。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5 年 6 个月 3 天，我回国后预约了 7 次顾明川的心理门诊，他都拒接，而这是第 8 次。
我盯着诊室门把手上晃动的光影，突然想起毕业那晚，他扣在我腰后的腕表，秒针震动像吻在脊椎的雨。
他将门打开。
「进来吧！」白大褂掠过樱花味的穿堂风。
顾明川坐在逆光里翻开病历本，手指翻动纸张的声响让我膝盖发软。
这双手曾轻轻搭在我皮肤上，用指尖描绘过我尾椎的形状。
「苏南，29 岁，持续失眠伴性欲减退。」
他的声音像 AI 在朗读尸检报告：「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扯开香奈儿外套第三颗扣子：「我走之后第二天。」
钢笔在病历纸上划出裂痕。
我太熟悉这种表情，大学解剖课我偷亲他耳垂时，他也是这样把青蛙神经标本切成了完美的等边三角形。
「苏小姐，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想提醒你，我需要你的客观描述，不是调情。」
他推眼镜的动作让我喉咙发干：「比如入睡时长，梦境内容，躯体化反应……」
「顾医生。」
我把腿架到诊疗床，黑丝钩住他白大褂下摆：「我每天要吞三片安眠药才能梦见你。至于躯体反应……」
他忽然倾身过来，呼吸掠过我的左耳。
我漏了一拍心跳。
「瞳孔扩散，脉搏过速，手心潮湿度超标。」他一手把着我的脉搏，眼睛瞥着另一只手腕带上的表。
「这就是苏小姐说的性冷淡？」
诊室空调发出哀鸣。
我突然想起大四冬天，我裹着羽绒服在学校的实验室外等他，顾明川把我冻僵的手塞进他的白大褂里，用鼻尖蹭着我的额头说：
「人的体温在 36.5℃时最适合催化多巴胺。」
而此刻他的眼神却冰冷得足够让水银柱碎裂。
「诊疗建议。」
他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每周三次氯酸消毒治疗，把你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话泡个干净。
「好了，下一个病人。」
我尴尬地拿过病历本准备出去。
他冷漠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请你适可而止。」
我落荒而逃时撞翻了护士的推车。
手上还扎着碎玻璃。
「你没事吧，苏小姐？」顾明川的助理把我扶起来，「疼不疼啊？」
而他只是倚着门框，看着我流血的掌心，嘲弄开口：「用不着关心她，她心硬得很，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坐上车的时候，爱酱一眼就看到我包成馒头的手。
「怎么一见面就成这样了？他打你了？」
我忍着眼泪：「这倒没有，就是装不熟。」
「那个事没和他说吗？」
我摇摇头：「离开太久了，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爱酱陪着我一起叹气：「我当年就和你说过，有些事情不要一个人做决定。」
「我都这么惨了，能不能不要事后诸葛亮。」
上大学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顾明川。
为了追他，我每天早中晚变着法子给他带饭。
他要去其他城市参加医学研讨会，我就给他包机。
他说我太高调，那我就走低调路线。
我陪着他半工半读。
陪着他坐绿皮火车。
哄着他在学校边最便宜的小旅馆开了荤。
他们都说我一个千金小姐自甘下贱，可是谁又知道顾明川在我眼里有多好呢？
他眼镜后那双深邃的眼睛只看了我一眼，我就沦陷了。
可是。
我怀孕了，在毕业前夕。
我靠在顾明川怀里问他：「你喜欢孩子吗？」
「怎么忽然说这个？」他食髓知味地用手指剐蹭着我的肩膀。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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