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女儿是神童（1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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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是「神童」。
高材生老婆很得意，总炫耀女儿是遗传了她的基因。
某天餐桌上，女儿突然用新学的德语与老婆交谈。
女儿说：「Dad ist zu schwach, ich hasse ihn.」（爸爸太窝囊，我讨厌他。）
老婆淡然道：「Seine einzige Funktion ist es, uns zu dienen, zum Glück haben Sie nicht seine minderwertigen Gene geerbt.」（他唯一的作用就是伺候我们，幸好你没有遗传到他的劣质基因。）
我放下碗筷，看着眼前的母女俩心照不宣地对视偷笑。
那一刻，我突然倦了。
端着碗起身，我走进厨房，将碗筷冲洗干净，然后放进消毒柜。
消毒柜嗡嗡作响，声音也压不过餐厅里还在交谈的母女俩。
我擦干手，越过她们往卧室走，她们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我。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讨好地问她们在聊什么。
虽然每次都会被不耐烦地赶走，但是我总是锲而不舍地想加入她们。
而现在，我的心里却没有了一丝涟漪。
她们做什么，讨论什么，抑或争论什么，那也是她们母女俩的事情。
与我何干？
从衣帽间翻出很多年前的行李箱，外表虽然很老旧了，但是仍然很牢固。
我的衣服不多，尤其是从张思瑶出生后，我成了全职奶爸，更懒得去打理自己了。
现在看看，我唯一像样点的衣服，还是婚前买的。
刚塞满行李箱，尤娜就拧开门进来了。
她看着地上的行李箱，拧紧了眉头，声音尖锐又霸道：「你拿这破烂出来做什么？」
我没吱声，埋头拉着行李箱的拉链。
尤娜也不以为意，只是去床头柜拿了充电线，然后说：「去把餐桌收拾了，一会儿我和女儿下飞行棋。」
我没搭话，她已经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发出「咔嚓」声，而我的拉链也扣在了卡扣里。
两种声音交错，我的心底一片清明。
我换上了一件风衣，是我毕业那年买的。
当时我妈说既然毕业了，就要穿像样的衣服，然后拉着我去百货大楼花了三千五买了这件名牌大衣。
尤娜知道后，还非要拉着我去退货，嘴里嘟囔着三千五够我们俩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不愿意，甚至觉得她有些霸道。
为此我们俩还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我妈出面给了尤娜三千块钱哄她，她才消了气。
不过我没怎么穿就收起来了，因为张思瑶出生了。
照顾小孩不仅费精力，还费人。
这种精致板正的衣服就只能待在衣柜里了。
行李箱轮子摩擦着木地板，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张思瑶听见声响，分了一个眼神给我，然后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屏幕上。
尤娜正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正在充电的手机，嘴角勾着一抹笑。
她闻声也抬眼看我，随即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
「你干什么去？」
我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
尤娜就提高了声音，语气也不耐起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先把餐桌收拾出来，我们要下飞行棋啊！」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拼尽了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把行李箱抡地上。
我说：「你自己收拾，我要搬出去了。」
尤娜听我这么说，才终于正眼看我了，她坐直身体，皱着眉看我换鞋。突然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我直起身，看了眼仍然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的张思瑶，她正揉着酸涩的眼睛。
这两年，张思瑶的视力越来越差，我本来下周六还预约了医院去给她配角膜塑形镜。
我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把预约信息发给尤娜。
并且嘱咐道：「下周六记得带瑶瑶去眼科医院找高医生。」
说完我就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尤娜追上来的时候，电梯还在上升。
「你有病啊，突然发什么疯！」尤娜尖声怒道，然后来抢我的行李箱。
我紧紧扣紧行李箱，然后避开了她想要拉我的手，尽可能冷静道：「我没发疯，尤娜。」
「难道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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