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女是原罪（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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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
为了给弟弟续命，我被父亲和母亲联手套上死人衣服塞进棺材。
父亲说：“秋日，不过就是套着死人衣服在棺材里睡一晚，你别矫情。”
可他却不知道，那一夜从此成了我人生中的噩梦。
01
十岁那年，父母离异。
父亲带走了哥哥，母亲带走了弟弟。而我，她们让我自己去乡下奶奶家暂住。
我依稀记得那日风雪格外大，我央求父亲送我一层。
被父亲一脚踢开：“一泡尿远的路，还能冻死你？”
我只能一个人冒着风雪艰难前行，这一走就是二十多里地。
等我走到奶奶家时脚上的布鞋早就不见了，露在外面的脚掌和脚指头被冻到皲裂流血。
奶奶打开门皱眉看我：“你怎么一个人来？”
“爸妈要离婚，爸爸带走了哥哥，妈妈带走了弟弟，她们让我来跟着你。”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站在寒风中发抖，无措极了。
“呵！她们倒是会安排，将你个讨债鬼送到我这里。”奶奶冷笑，有些不耐烦。
她瞥了我一眼，到底侧身将我带进房间。
炕上的火被她烧的又大又烈，从柜子里翻出厚厚的棉被盖在我身上，又从厨房端来白粥和馒头。
她满脸嫌弃的看着我狼吞虎咽：“你可别想一直赖在我这里。”
我快速扒拉着粥的手忽然僵住，眼泪掉落在白粥里被我大口咽下。
夜深了，火光映照在窗户上明明灭灭，像极了我不慎光亮的人生。
半夜，奶奶和父亲打电话。
两人隔着手机大吵。
“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壳有包？我凭什么给你养便宜崽？”
“妈，你就多双筷子的事儿，等年纪到了就给她物色个有钱男人嫁了，彩礼钱就留给你养老！”
“陈耀华你个黑心肝的！你别想糊弄我帮你当长工，你要么就把三个崽都给我丢到乡下来，每个月给我生活费我给你养着，我只当是给人打工当保姆了，你要么就给我都带走，别想霍霍我！算盘都打到你老娘头上来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小畜生！”
我躺在床上拼命地捂着耳朵，泪水湿了枕头。
大抵是看我在家里太碍眼，三天后奶奶将我丢进了村里小学。
“在学校里争取多认几个字，将来省得被人家两颗糖果就忽悠了。”
02
奶奶说得对，我确实好忽悠。
以前在家，什么都被要求让着哥哥和弟弟。
父亲和母亲外出，我会被理所当然的要求照顾好哥哥和弟弟。
要给他们准备好一日三餐，要帮他们洗衣服整理家务。
但有半点不到位，父亲回来就会大耳刮子朝我扇过来：“伺候人的活儿都做不好，我真是背了天大时才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
我捂着破裂出血的唇角，含着眼泪连连道歉：“爸爸，下次不会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两个哥哥是不可能进厨房握锅铲和扫把。
母亲说男孩子的手是用来干大事的，碰了女人才做的家务活会影响他们的气运。
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得先紧着他们俩兄弟。
两个朝阳的卧室，哥哥和弟弟一人一间。
我住阴暗逼仄的杂物间。
家庭聚餐，一只鸡鸡爪鸡头鸡翅鸡腿全都挑出来给哥哥和弟弟一人一半。
妈妈说：“爸爸是家里赚钱的主力，剩下的鸡肉要留给他。”
她将不知道被一家人洗了多少次筷子，又频繁加水稀释过的鸡汤一股脑儿的倒进我碗里：“多喝汤，吃肉就是过个嘴瘾，营养都在汤里。”
她并不会想到提前盛一碗汤给我，因为爸爸和哥哥弟弟说，鸡汤涮的蔬菜好吃。
所以只有涮完蔬菜，哥哥弟弟再也吃不下后才会留给我。
我出生十年，看到父亲和母亲杀过无数次鸡，炖过无数次鸡汤，却不知鸡腿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一次过年。
我从早上三点帮着母亲忙前忙后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年夜饭。
也许是那日她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让我迷了眼。
饭桌上，母亲习惯性的夹了鸡腿放进哥哥和弟弟碗里。弟弟嫌弃的看着碗里的鸡腿，抗拒的看着母亲：“妈，我不要吃鸡腿，难吃死了。”
我闻言眼睛亮了，立马开口：“妈，我想吃。”
我没想到前一秒还笑容灿烂的母亲，下一秒就怒火冲天的砸碎了我面前的饭碗：“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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