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思归（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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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思归召回，不等魔女开口，就使出了秋水剑法，欲将其斩杀。

能混到高阶的魔物，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从腰间抽出长鞭，挡下我挥来的剑气，交错间还对我盈盈一笑，使出了魅惑术。

「郎君，你轻些，奴家可受不住哇。」

靡靡之音灌入我耳中，转成了攻势将我体内灵力搅动，一时间剑气停滞，叫她钻了空子，一掌拍在了我胸口。

汹涌魔气将我帷帽掀飞，她看见我真容，露出诧异神色：「你没死？」

我抹去嘴角血迹，冷冷笑道：「对，我没死，但你该死了。」

话音刚落，我持思归飞身上前，与她再次缠斗。

这魔女阶级虽高，实战能力却不强，几番下来，她已伤痕累累，眼见我的思归将要没入她胸口，她才舍得使出看家本领。

一阵香风拂过，四周响起了层层叠叠的淫音，一声比一声高。

趁我晃神之际，她手中长鞭越过思归，只朝我胸口刺去：「哈哈哈哈，都说顾掌教是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如今竟死在这淫音里，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师尊！」

文茵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后，就看见她挡在我身前，银色的鞭尖刺穿了她的肩膀，汩汩往外冒着血。

我瞳孔一缩，手腕翻转，思归脱手而出，直接将那魔女的心脏刺了个对穿。

同时文茵跌入了我怀里。

我揽着她的腰肢，点了她的穴位止住血，恼怒之下，竟气笑了：「文茵，就算你替我再挡几刀，也还不清你欠下的命债。」

「你倒不如珍惜这条命，留着用来杀宋含章。」

文茵红了眼睛，面色惨白：「师尊……阿茵错了，我会杀了宋含章，你能不能不要恨我？」

我深吸一口气，点上了她的睡穴。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她。

许多个夜里，我因噩梦无法入睡，才夜夜打坐入定。

只要一闭上眼，仙琼观上下几千面孔，都流着血泪齐齐看来，然后异口同声地质问我。

为什么要将她带入仙琼观？

是啊，为什么呢？

11

那夜我将负伤的文茵带回客栈，给她的伤口做了清理缝合后，才将此事告知封子轩。

封子轩惊讶之余，揽下了照顾文茵的活，让我放心去修炼。

等文茵伤好出发时，已是半月后。

一路跋山涉水，也幸得封子轩家底深厚，才没有因为银钱拖延了脚步。

只是距离仙琼观越近，我便越不安。

千万里的路程，说快也慢，历时四年，我和文茵才踏进了观山下的小镇里。

而封子轩因路上有事耽搁，要比我们晚些到。

我站在路口，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眼前的街景天翻地覆，目光所及皆是残骸废墟。

遍地都是骨瘦如柴的难民，他们或躺或坐，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两个衣衫整洁的外来人。

我心底一沉，攥紧了思归。

察觉到我的不对，文茵低声道：「师尊，这是幻境。」

确实，此处并无生人气息。

仙琼观周边，早就成了一座死城。

而那些本该由我来庇护的同门，都葬骨于此。

我仿佛可以听见他们惨叫的声音，他们求饶，哭泣，全都无济于事，令人恶心的魔气缠绕着他们的颈脖，一点一点地被掠夺掉空气，最后含恨而死。

在这一瞬间，我的意识与仙琼观上千个冤魂共感，他们当时身上遭受的痛楚都一一传递到我身上，令我险些握不住剑。

我忍着剧痛跪倒在地，丹田中的元婴隐隐发烫，一如当年被灼烧时那样，痛得灵魂都在战栗。

「师尊！」

耳边传来文茵担忧的呼喊，我却分不出心来顾及她。

我咬牙承受着，心境竟有上一层楼的趋势。

这四年来，我不断修炼突破，未曾松懈，为的就是以最短的时间达到上一世的高度。

但我与宋含章之间的差距，差了不是半点，而是整整百年的时间。

可我还是来了，抱着赴死的决心。

念头刚起，我耳边此起彼伏的哀号骤然停歇，识海骤起一片光亮，周身万物顿停。

我竟参悟了。

秋水剑道的最后一式。

问心。

「剑过无痕，风掠皱影。锋刃所指，心之所向。」

12

我因入定困在识海，不知身外事。

突然的顿悟导致我心境突破，引来了乌云密布，雷声大作。

同时惊动了待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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