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思归（5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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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逝去二十年。

这件事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

无人相信天下第一剑修，竟死在自己徒弟手里。

等众人赶到现场时，只剩下顾柳之的尸体躺在血泊中，而文茵不知所终。

在仙琼观长老广发通缉令时，有人在魔界看见了文茵。

还有成魔的宋含章。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几乎是一瞬间，文茵用一把通体幽蓝的利刃，捅进宋含章右臂。

再然后，文茵凭空消失，宋含章为保命砍掉右臂，成了魔界的独臂魔尊。

而仙琼观，则不幸地成了宋含章的泄愤屠场。

一夜之间，观中上下无一人生还，哭喊声响彻云霄。

天下第一观，就此成了过去，令人唏嘘。

08

我不知道封子轩是何时走的，茶馆打烊送客时，我才发现天色已深。

周围街道空寂无人，我却感到难以呼吸。

自责、愧疚的情绪逐渐将我吞没，我像个无家可归的鬼，漫无目的地四处飘荡。

是我害了他们。

是我将文茵带入观中，收入门下，教她修炼，予她至宝。

也是我，没有及时察觉宋含章入魔的倾向，加以引导，酿成大错。

我若没爱上文茵......

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恍惚中，我看见路的尽头，站着一位窈窕女子。

是文茵。

我走近时，她一脸担忧，语气很轻很温柔，像极了从前。

「阿之，你去哪了？」

我笑了笑，眼里却染上了寒霜冷意。

杀了她。

我的呼吸变得沉重。

她该死。

我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那道声音低沉而蛊惑，引得我浑身血液兴奋沸腾起来。

杀了她！

顷刻间，周身灵力暴涨，我抬起手，在虚空中扼住了她脆弱的脖子！

我看着她双目圆睁，清丽的脸庞逐渐变成紫红的猪肝色，竟莫名地感到快意。

从前有多爱，此刻就有多恨。

我赤红着眼，逐渐收紧手指，冷声道：「文茵，杀我，又救我，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害死了仙琼观所有人！」

文茵眼中闪过惊慌，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若死……了，就没人……能杀……魔尊……」

她的话令我清醒了些，虽然有为了保命撒谎的嫌疑，但她的来历，实在蹊跷。

还有那个比天道还厉害的存在……

也罢，如今她只是一个废人，难以逃出我掌心。

日后若发现她是撒谎，要杀也不难。

思此，我轻轻挥手，文茵重摔在地，没有灵力护体的她，被我震出了一口血。

她抹掉嘴角血迹，向我爬来：「师尊，阿茵错了，我当时只想着要救你，可我没想到会害了仙琼观……」

我冷笑，后退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文茵，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

「但你别妄想能回到从前，顾柳之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的。」

她无措地看我，眼泪不住地掉：「师尊！这一切都是系统逼我的，你相信阿茵好吗？」

「我不想的……我若不愿，它就会控制我的身体……」

「怎么，难道你去招惹宋含章，也是那所谓的系统操控了你？」我厉声打断了她，「我宁愿你不救我，来换回仙琼观上下几千条人命！」

「如今酿下大错，你还归咎于那所谓的系统来给自己脱罪，文茵，我对你很失望。」

「师尊……」

文茵还想说些什么，我却给她施了一道噤声咒。

我走到她面前，灌了一道灵力进入她的身体，不仅有感知状态的作用，若她试图逃跑，就会被那道灵力搅动内脏，生不如死。

我看着那张曾让我魂牵梦绕的脸，如今竟没了异样的感觉：「文茵，我会带着你回仙琼观，观下九千台阶，你需得一步一跪，以慰因你惨死的冤魂。」

「至于你刚才说的，关于宋含章的事，你若撒谎，我必杀你。」

09

回去后，文茵把思归还给了我。

我掂在手里，始终不拿正眼看她。

她想靠近我时，都被我放出的威压给逼退。

如此几回，她又红了眼睛，张嘴发出咿呀的声音，朝着我比画。

我收起剑：「你的噤声咒一日后会自行解除，到时候我不想再听见你喊我师尊。」

「明白？」

看着她点头，我才离开了她的住所。

我在野州城停留了两个月，待躁动的灵力巩固后，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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