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不及千千晚星（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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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咖色工装裤。

好看是好看，但看着就冷。

我脱下外套，塞到她怀里。

「多穿点。」

她喜笑颜开地答了声好。

不知是不是被她的情绪感染，我唇角也不小心弯了起来。

哪怕我很快就收起来，但还是被阿黎捕捉到。

她缩在我大大的外套里，眯着眼睛笑得志得意满。

「有什么好笑的？」

「死缠乱打果然对你有用，你放心，我会加油的。」

开车送阿黎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嘴里哼着歌。

我仔细听了一下，才发现是《千千阙歌》。

阿黎的粤语发音不算标准，但胜在声线特别好听。

我忽然想起何慧当年在台上光芒万丈唱这首歌的样子。

那时的我，也以为，来日纵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喂，绿灯了，你怎么不走？」

我回过神来，忍不住自嘲一笑。

「我唱得太好听了？」阿黎问。

我没回答。

她又说：「我还会很多，以后天天唱给你听。」

「阿黎，你喜欢我什么？」

她愣了愣：「我喜欢你什么，你就改掉吗？嘿，我就喜欢你会喘气。」

我气笑了。

对于刚才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可能就是想听她评价我吧。

她又说：「不仅会喘气，长得还帅，腿都到我腰了，我都不敢想，我要天天和你躺在一个被窝里，我会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女孩。」

说完，她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

我……

这车我是开不下去了。

12

送完阿黎，我驱车去了我妈家。

昨晚知道何慧给她打过电话后，我就一直很不放心，怕老人家胡思乱想。

但没想到，何慧也在我妈家。

见我来了，她热情地迎过来，接过我的公文包，问：「你下班了？」

我妈跟在后面，笑容满面地看着我们。

我心里一阵别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种虚伪。

妈妈去倒水的空隙，何慧偷偷凑到我身边，跟我说：「妈妈心脏最近不太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冷冷望着她：「何慧，别拿我妈要挟我，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很有心机。」

她避开我的目光，没有说话。

我烦不胜烦，提高了声音说道：「既然离婚了就好聚好散，以后你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能帮的都会帮。」

妈妈端着水走过来，无措地问道：「什么离婚了？」

何慧未语泪先流，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叹了口气，接过我妈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扶住她的手，温声解释：「对不起，妈，之前没跟你说，我们前些时候登记离婚了，等冷静期过了就去办离婚证。」

「不是说吵架吗？怎么就闹到了离婚这种程度？」妈妈眼圈红了，手紧紧抓着我的手。

我看了何慧一眼，说：「我工作太忙了，老顾不上家……」

妈妈打断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愣了愣：「没有。」

妈妈松开我，拉过何慧的手，眼底满是担忧和心疼。

「慧儿，你跟妈妈说，小初是不是欺负你了？

「经营婚姻不容易，妈妈知道，可离婚不是开玩笑的事，这两个字很伤感情的，不能轻易提，小初跟我说过，他从高中开始就很喜欢你，他不可能真心想跟你离婚，肯定是话赶话说错了，你原谅他吧。」

妈妈年轻时候，没少受奶奶欺负，知道为人儿媳的辛酸。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很照顾何慧的感受，尊重她的想法，甚至是偏袒。

她总跟我说：「我要先把她当女儿，才能要求她把我当妈妈。」

何慧一直都不知道我高中暗恋她的事，愣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回道：「妈，沈初很好，可能是我把婚姻想得太简单了，以后我会好好调整心态的。」

「何慧，是我说得还不够直接吗？」我拉开我妈，挡在何慧面前，「我妈对你挺好的，你不要在这里给她添堵。」

「是因为那个江黎吗，所以你才这么坚定地要离婚？」何慧突然不哭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呼吸一滞，怎么也没想到何慧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够了。」

我转身看向我妈，「妈，我没有喜欢上别人，我只是不喜欢何慧了，她也不喜欢我，应该说，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这里面太多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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