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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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之将我抱到了狮笼边上，吹了一声口哨。

雄狮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我时，口流涎液，双目泛着油绿绿的渴望。

我的心脏沉到了谷底，如坠冰窟。

我从驯兽师那里得来的药丸，只能伏虎，却对狮子没有功效。

一旦被扔进狮笼，我必死无疑。

“看来，它很喜欢你。”

他笑吟吟抬起我的足，放在了狮笼边上。

我浑身冒起冷汗，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狮子伸出满是倒刺的舌头舔了舔，我被激得收回脚来，足底已经有了斑斑血迹。

幸好，最终他只是吓唬了一下我，转而将我抱去了床上，目光满是刺痛。

“如烟，不要再让我失望。”

我知道，如果我再有忤逆，我的下场不会比扔到狮笼里好多少。

那一晚，他用对待江浮萍的方式同样对待了我，却更加残暴，算是对我放走浮萍的惩罚。

后院里，废弃的水烟壶又多了一杆。

我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养了半个月才堪堪下得来床。

郎中说，我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即使寿宴当日，林员外就通知了汴州知府封城，可过了这些天，浮萍始终没有被找到，我是始松了口气。

一个月后，我伤好了，又被林员外召去陪寝。

这一日恰好是三月三上巳节。

据说从前，林衍之也有过感情的，他与一位小姐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是小时候的他又矮又瘦，经常遭人欺负，是小姐挺身而出救他，长大后，小姐最终另许他嫁，成为他毕生之憾。

而我在一众舞女中，是唯一与小姐相貌有些相似者。

每隔一段时间，林员外玩够了扮演父亲的戏码，就要我扮作他的心上人，将我五花大绑在床上，让我叫他衍郎。

上巳节是他与那小姐相知的日子，他必然会来找我。

这一夜，我照例去伺候他，却悄悄给他灌下了蕈菇酒。

“湄儿，湄儿……你怎么不唤我衍郎了？”

林员外将我捆在床上，沉迷在我的体香之中，难以自拔。

是而并没有多思，便喝下了那酒。

他极其谨慎，杯盏都使用银器，连箸都是番邦进口的辟毒筷，毒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蕈菇酒无毒，却可以致幻。

我得到这蕈菇酒，也是极其不易。

因为我实在想知道，看似坚如磐石的林衍之，软肋到底在哪里。

一个人最脆弱之处往往会在醉酒的幻觉中显现。

意乱情迷中，他颠三倒四说漏嘴了不少他的往事，原来，他喜欢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堂姐，当朝皇后。

他扼住我的脖颈狠狠冲撞。

“林湄儿……总有一日，我会等到那狗皇帝驾崩，将你囚成我这林府，最美的禁***。”

我心头轰然震悚。

林衍之对外自称天阉之人，实则虽非天生，也并不健全。

他早些年为了追随进宫的堂姐，曾经进宫当过太监，由于使过银子，拔丁抽楔时未曾干净，只被刀儿匠探囊取物。

后来，皇后不忍他为情所困，悄悄将他送出宫来，许他锦衣玉食。

所以他才会有花不完的钱财，和无法无天的权力。

我在极致的痛苦中几近昏厥，暗暗记下了这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