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猎罪图鉴：圣诞夜的罪罚（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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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的母亲因为大脑退行性萎缩，渐渐失去了生活能力，必须有人日夜看护，而我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
今早，我照例去叫她起床，却见她坐在床边，警惕地看着我。
我走上前，拿起她掉在地上的残页。
上面写着：别相信陈星杳！是她杀了你儿子！
我将纸揉成一团。
笑着说：「看来还得给您加大药量啊，妈。」
我照顾林凤仪吃完早餐和药，便推着轮椅带她下楼晒太阳。
左邻右舍都夸我，宋太太真是个好儿媳，老公都死了，还这么照顾婆婆妈。
我并不言语，朝她们微微一笑，在小区花园里走了一圈。
「妈，这里阳光最好，你多晒晒。」我蹲在林凤仪身前，替她掖了掖毯子。
林凤仪眼神涣散，她呆呆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身后的花丛里传来低声的议论。
「这个宋太太啊，命中带煞，我听说她女儿前些年自杀了，现在老公又意外去世了，婆婆原本是很厉害的女强人，现在不也坐轮椅了，现在全都是她说了算。」
「我还听说她老公之前买了巨额保险呢！现在好了，钱全是她的了！」
「老太太看起来也活不了几年喽。」
我拿起旁边清洁员装满了脏水的桶，走到她们身后，朝她们泼了过去。
在尖叫与咒骂声中，我冷眼说道：「下次再嚼舌根，泼在身上的就不是水了。」
不远处走来两个警察，他们在我跟前站定，拿出了警官证。
「您好，宋太太，我们是贵溪分局的，我叫江弋，这位是我的同事沈城，我们有事想咨询您一下。」
婆婆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她在警察身后幽幽看着我，露出呆滞的笑容。
我将婆婆推回房间安置好，让周姨泡好茶水招待二位警官，而后才款款坐下，等待他们的询问。
「那我们开始了，宋太太也不用紧张，就是简单的例行询问。」江弋温和地说。他和我印象中警察的样子不同，他长得温文尔雅，说话的声音也很温和。
「好。」我点点头，抚了抚耳边的碎发。
「可以请您具体说一说您和您丈夫徒步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那天是我和观时早就约好了的，他平时工作忙，所以我让他每周一定要有一次跟我徒步的时间，那座山是我之前走过无数次的，并不难爬，风景也好，我也没想到最后会……」
那天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我皱起眉头，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我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
「走到一半的时候，观时改变了行进路线，他想走另一条开发程度不高的山路，觉得那样更有意思，我原本是不同意的，您也知道，近几年出这种事情的新闻太多了，可我拗不过他。」
宋观时脚底一滑跌落山下的画面如快闪镜头一般出现在我脑海里，他的嘶吼响彻山际，却无人可以回应。
一想到这个画面，我便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唇畔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随后隐匿在我无助的啜泣里。
「他掉下去的时候，我明明伸手抓住了他的。」
我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腕，眼中泪水盈盈。
「可我拉不起来，后来我们一起摔了下去，我被一棵树挂住了身体，所以没有造成重伤，而观时却摔到了崖底，我们找了他两天，最后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宋观时的尸体被野兽撕得粉碎，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场面极其血腥可怖。
我痛苦地闭起了眼睛，眼泪便从眼角潺潺而下。
「太太，该吃药了。」
周姨给我递来几颗药丸，我仰头吃下，深吸几口气后，情绪渐渐平复，手也不抖了。
「您这是？」
「很多年前我出了意外，手腕受过伤，在那之后手就使不上力了。这不，我连画廊都关了。」我擦掉眼泪，无奈地摇头。
「是，听说您丈夫起初开设那个画廊就是为了您，您从前可是业内首屈一指的画家啊。」
江弋的眼神在我手腕上流连，他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窥探出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勉强地牵了牵唇角，眼中有遗憾，也有哀伤。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江弋起身，「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再联络您。」临走前，江弋停留在玄关处的那幅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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