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烈火烧尽爱意（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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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辛苦种的稻谷被爸爸的初恋一把火烧了。
妈妈在灰败的田里枯坐了三天。
爸爸却陪着初恋进城完成梦想。
可他不知道，妈妈也有梦想。
她说，「稻谷死了，我也想离开了。」
我原以为妈妈会想不开，可后来我在电视上看见她自由的身影。
妈妈给我打电话，语气里止不住的低落。
「小穗，稻谷死了，我想离开了。」
我连夜赶回家，家里却空无一人，邻居阿姨说我爸妈几天前就离婚了。
我到处问寻，加上家里监控视频。
终于拼凑出妈妈留在家最后一个月所有的事。
一个月前，妈妈因忙稻田的事生病了。
她强撑着在凌晨捆了几只鸡鸭，放在背篓里，准备卖了换些钱买点药。
本在呼呼大睡的爸爸被吵醒，不满的嘟囔。
「家里又不是没钱，何必折腾。」
妈妈只是笑笑，动作未停。
可我却知道，妈妈这么节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年来，家里大小开支供我读书都是她独自支撑。
爸爸则只会钓鱼，运气好时钓几条换钱，运气不好只有伸手问妈妈要。
我才入社会，往家里寄了些钱，可妈妈总是舍不得用。
我知道她是害怕，害怕我像十岁那年生了大病，差点没钱治病死去。
爸爸给不了妈妈底气，但存起来的钱可以。
外头天还没亮，妈妈刚背上背篓，就颤颤巍巍往下倒。
爸爸被吓到，不得不起来，骂骂咧咧去了镇上卖鸡。
妈妈在床上躺到午后才醒来，却发现爸爸还没回来。
妈妈慌了，爸爸腿脚也不好，她怕爸爸出什么意外。
连忙一路往镇上找去。
可就在路过邻村王薇家时，妈妈看见了爸爸的身影。
王薇是爸爸的初恋，前些日子才从城里回来。
此时她头上贴着退烧贴，正深情的看着爸爸杀鸡宰鸭。
妈妈顿时就愣住了，她认识那些鸡鸭脚上的记号，是她亲自打上去的。
妈妈浑身都在发抖，她不是气爸爸没卖掉鸡鸭。
而且气爸爸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帮忙杀鸡杀鸭了，爸爸连菜都不愿意动手切。
心酸的眼泪止不住的下落，妈妈想起头一日自己说想喝鸡汤。
爸爸当时就看着院子里的大肥鸡阻止。
「吃了多可惜啊，能卖不少钱呢，你这小病小痛的，买点激素药吃吃就好了。」
妈妈在暗处看了很久。
她看见爸爸亲手做饭炖汤，亲手撕开鸡肉喂到王薇嘴里。
亲眼看见俩人进了卧室。
直到太阳西下，爸爸也没出来。
妈妈捂着心口，一步步挪着步子艰难回家。
她在坝子里呆呆坐着，看着爸爸堆成山未洗的衣服。
看着因生病几天未扔的垃圾，突然就放声痛哭起来。
可生活还得继续，再次抬头时，妈妈眼神变了。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用身边的围裙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走到鸡舍里一抓，宰了那只最肥的鸡。
妈妈给自己炖了滋补的汤，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
爸爸回来时，桌上只剩下骨头。
他惊讶的看着妈妈。
「你怎么把鸡杀了，多败家啊，还准备留着下蛋的。」
妈妈却没接这话，反问爸爸。
「你的鸡呢？卖掉了？钱呢？」
爸爸脸上闪过慌乱，垂在身侧的手捏起又放松。
「那个，遇到老同学了，她孤身一人太可怜，我就把鸡送给她了。」
妈妈哦了一声，并没有开口问老同学是「他」还是「她。」
见妈妈没过多问话，爸爸放下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叫妈妈服侍他。
「累了一天，赶紧也给我来碗汤。」
爸爸以为，妈妈还会像以前一样唯他是从。
可这次，妈妈语气淡漠。
「啊，你老同学没留你吃饭？那总该让你喝了口汤吧！」
邻居李阿姨说那几天妈妈突然问起外面的世界，原来她决定要离开这里。
我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妈妈给我打过电话。
她说，
「女儿啊，等妈妈收完稻谷，就去找你好吗？」
妈妈自那天起，就对爸爸很冷淡。
家里的衣服她只洗自己的，饭菜也只做自己的。
爸爸钓鱼回来，看见冷锅冷灶登时就发了火。
「黎绣，你究竟发什么脾气呢？哪家媳妇儿像你这样不贤惠的？」
妈妈没回答他的话，反而伸手摘下爸爸衣服上沾到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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