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母亲的秘密（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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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好像疯了，
父亲给了她左脸一巴掌，
母亲温柔笑道：「一巴掌哪够，我这么爱你，必须打两次。」
阿姨需要植皮，母亲担忧的问：「只是胳膊的皮肤够吗？」
「为了你爱的人，哪怕要剥去我全身的皮，我也在所不惜。」
小叔要她给爷爷捐肝脏，
母亲直接躺上手术床：「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没有父亲！」
但为什么，到最后伤害母亲的人都死了呢？
01
当我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家中。
身边的母亲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她的手，「天亮了，妈妈该起床啦！」
她还是没有理会我。
但在被关进地下室前，母亲并不是这样，她抱着我说，
「妈妈想清楚了，等你爸爸回来我就提离婚。」
「等离婚后，我们就搬去你最喜欢的海边，听着海浪入睡，在窗台上放满你喜欢的贝壳。」
那时母亲的眼中布满晨曦般温暖的光。
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可就当母亲提出的离婚时，父亲看也没看离婚协议，轻描淡写的说：
「我们是商业联姻，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我小声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将手放进她的掌心，因为生病的缘故，我的手很凉，像块冰似得。母亲一下就回过神来，含着泪叫了声我的小名，
「莹莹。」
就在这时，父亲推门而入，他冷淡的开口，
「造成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后乖一点。」
我以为母亲会反抗，连忙拽住她的手，可没想到向来倔强的她，服输了，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乖乖听话的。」
她微微低头的样子，像极了等待斩首的玫瑰。
02
那天后，母亲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过去父亲常说母亲娇蛮跋扈，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母亲也从不客气，反口就是一句：「你娶我是因为没钱么？」
接着两人就会发生争执，甚至是打斗。
哪怕母亲遍体鳞伤，她也要抓的父亲皮开肉绽，寸土不让。
我以前劝过母亲，别跟父亲争，母亲却说：
「妥协是一条容易的路。」
「就像选择联姻来争权般容易。」
「但命运早就标好了价码，世界上每一条容易的路都只会通往深渊。」
可现在呢？
「子望哥，我真的没有把开水泼在思雨姐胳膊上。」
子瑜阿姨纤细的身体轻轻摇晃，像摇摇欲坠的鸟。
「是她自己泼的....我不明白，我明明都把你让给她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
父亲的眼神已经变得冷厉，我下意识挡在两人中间，可风还是从我头顶掠过。
干脆的一巴掌，扇破了母亲的嘴角。
母亲仰起脸，温柔笑道：「一巴掌哪够，我这么爱你，必须打两次。」
接着又将开水壶塞进子瑜阿姨手中，满眼愧疚，
「是我让你们不能在一起，都是我的错。」
「来，你再泼一遍解解气，怎么样？」
子瑜阿姨的泪水顿在眼眶，被噎的说不出话，
「算了，我还有个通告，子望哥开车送我先去吧。」
两人脚步匆匆，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这还是第一次。
我心中半点爽快都没有，反倒是难怪的像感冒，喘不过气。
那个争强好胜的母亲成了小白兔。
无论父亲说什么，她都是附和，道歉，认错。
就连栽赃陷害的委屈，她也能一并吞下。
但她的人生并没有变得容易，反倒是如她说的那般，滑向深渊。
我憋着泪，替母亲吹着烫红的手臂，
她轻轻说，「莹莹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可我宁愿，她放弃我，好好保护自己。
第二天中午，母亲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子望，今晚会回家吃饭么？」
父亲不耐烦的命令从听筒里钻出来，
「子瑜烫伤了，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饭？给我收拾衣服送到医院！」
说完，不等母亲答复，便再次自顾自的挂断电话。
母亲全然没有在意，手指停在了用红圈画出的五月二十七上，笑了。
仿佛有人用手指强行扯起了她的嘴角，令我毛骨悚然。
我只能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母亲知道，子瑜阿姨又在骗人。
03
但这一次子瑜阿姨并没有骗人。
她伤的很严重，整条胳膊皮肉翻卷，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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