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假面圆舞曲（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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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在草地上晒太阳。
看见我时，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我这才发现，雨水沾湿了我的身体。
线条若隐若现。
「堇白，快来啊。」有人冲我身后喊了声。
我这才注意到身后闲散的脚步声。
我回头。
周堇白嘴角勾着笑，穿着蓝白色竖纹衬衫、牛仔裤和白鞋。
活脱脱一名男大学生。
事实上，他确实只比我大一届。
「周堇白」这个名字，常常出现在表白墙上。
但我只见过他的照片，确实令人惊艳。
所以才一眼认出来。
听说他很有礼貌，身上没有有钱人的架子。
却又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
擦身而过时，我闻见一股清冽的冷香。
周堇白顿了一瞬。
脱掉身上的衬衫，向我走过来。
将衣服轻轻搭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推拒：「不用了。」
周堇白只是说：「你的衣服很明显。」
我脸一红，没再推拒。
他神色如常地走过，再众星捧月地回到了他的朋友之间。
后来。
我将衣服拿去干洗。
我这才知道这件普通的衬衣居然价格上万，为此，我加了不少钱来洗这件衣服。
我将衣服叠好，放进纸袋。
学校很大，如果没有约会，很难偶遇到。
所以我带到了山庄。
终于等到他又来时。
我将衣服递给他。
周堇白显然疑惑地愣了一瞬。
「这是你的衣服。」
他微笑道：「好的。」
随即拿过手提袋。
他似乎跟传闻中一样。
可我忘了说「谢谢」。
想追上去时，听见他朋友勾着他的肩膀。
「堇白，那女孩儿挺漂亮的，不加个联系方式？」
周堇白的声音依旧清润，只是染了些烦躁。
「啧，麻烦。」
然后顺手将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我似乎察觉到了反常。
我可能是腻了。
对周堇白的身体。
尽管他的吻依旧浅淡甜蜜，指尖划过的地方还是会引起几分战栗。
可我依旧觉得差点意思。
我偏头看向周堇白。
不知道是我的视线太过扰人，或是他的生物钟。
他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可我还是止不住心虚，下意识想为方才的注视打圆场。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
「不是。」
随后径直去了浴室。
水声淅沥。
我突然想到，从前跟周堇白确定这场不正当关系时。
他说过：「腻了就分，她不算缠人。」
我确实不缠人，甚至从未越界。
可七年过去。
周堇白还没有要断的意思。
但我先腻了。
昨晚的衣服被他撕得七七八八，我去衣柜里找了件我勉强能穿的衬衫。
我敲了敲浴室的门。
「周堇白。」
没有回应。
我开门，走了进去。
浴室有隔断。
我提高声量。
「周堇白！」
水声停了。
「什么？」
「我们……」
我这才想起我并未理清措辞。
分手？谈不上。
「我们之后别再见面了吧。」
「为什么？」
「我有点腻了。」
浴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
我才听见。
一声极淡的笑意。
周堇白似乎觉得荒唐，但作为一个体贴的情人，他没有过问太多。
反而接着说：「好啊。」
不追问原因，也不歇斯底里。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很好。
果然如他刚开始所言。
在我们确定一直做炮友那晚，他单手将我搂在怀里，指尖闲散地绕着我的发尖，嘴唇亲昵地吻着我的额头。
明明正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说的话倒是让人觉得性与爱本就不是一回事。
「林柒，以后要是不想做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觉得好笑。
便真的笑着吻向他的唇。
七年的时间，我似乎已经习惯跟他厮混的时光。
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后。
我很浅地皱了一下眉。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就好像在悬崖边被人牵着的风筝，风筝线骤然扯断，与岸上的人失去联系，然后摇摇晃晃地坠入柔软的草地。
明知里面的人看不见，但我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再见。」
京市之大，或许没有再见的一天。
我转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我疑惑地回头。
一只大手扯住我的手腕，周堇白将我抵在墙上，水珠沁透了我的身体，白色的衬衫迅速贴近我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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