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念微（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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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最爱的玉露茶。」

眼神温润如玉，像是在安抚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

「那白若呢？为什么住进了昆吾山？」

见我不肯接过茶，玄衡面不改色，又将茶盏轻轻放下。

「有些事还未查清楚。」

「你不是也因为这，才愿意回昆吾山的吗？否则照你的性子，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玄衡看着我，目光灼灼，逼得我将视线移到别处。

他轻笑一声。

我从他的回答中抓到了一丝意味，他明知清璃是无辜的。

我俯身贴近他，望着他的眼睛。

「既然你明知清璃无辜，为何罚她？历神罚台的神仙，哪怕再厉害，若不修养千年。」

话音落下，我又加了一句：「别说是为了大局。」

「阿念，每一位神仙都有自己的职责，于清璃亦是。」

这个答案我一点都不满意。

他神态自若，仿佛这一切不过一桩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三界的安宁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哪怕要牺牲无辜的人。

倒是与他从前大相径庭。

书案的香炉不断地飘出丝丝缕缕的淡青色烟雾，于空中摇曳，交缠，再轻轻散开，模糊了他的面容。

从前那么熟悉的人，如今倒是对面不相识了。

在昆吾山待了月余，我不喜见玄衡，更不乐意搭理白若。

昆吾山上上下下大概是随了主人，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也无甚趣事。

只不过白若偶尔喜欢在我面前对玄衡作出一副柔柔弱弱，我欺负了她的模样。

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不在乎。

不过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位我期待已久的客人。

我手执白子，盯着眼前杂乱无章的棋盘，和对面的海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海棠，你可得小心一点，我已经连成四颗了。」

海棠着急得挠挠头，一脸为难，眼睛在棋盘上四处查看，却又无从下手，欲哭为泪道：「殿下，您让让我吧……」

突然「砰」的一声从殿门传来。

抬头望去，一只肥肥胖胖的小山雀正艰难地拍动翅膀想飞起来。

大概撞得有些厉害，飞得不太稳，努力了几次还是跌落在地，羽毛耷拉着。

我让海棠将小山雀捡了过来，又输了点灵力，不一会儿幻化成了人形，一看，竟是故人。

「呜呜呜，殿下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飞飞这些年过得是个什么苦日子，我一下界不知怎么了就被变回了原型，又失了记忆……」飞飞对着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听到这儿，我心中一紧。

那清璃是否安好？

似乎是看出我的异样，飞飞止住了哭嚎，正色道：「殿下，您放心，虽然飞飞失忆了，但是我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我一直跟在清璃仙子身边，仙子她如今好得很。」

我松了口气。

飞飞又哭嚎起来：「殿下……但是我一点都不好，飞飞好歹也是山雀一族有头有脸的人物，下了凡却被清璃仙子当普通鸟儿饲养，要是被其他山雀知道了，我……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我知他心中所想，忍俊不禁道：「那给你双倍灵石如何？不知能不能弥补山雀大人受伤的心灵？」

「能！能！」

大概灵石治百病，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好似有两颗星星在其中闪耀，笑得喜滋滋的。

百年前我困于南愚之山，对清璃实在放心不下，便偷偷派遣了一只小山雀去跟着清璃渡劫。

小山雀爱财，我便许了他数万灵石以作报酬

原本定好十年汇报一次清璃的状况，可这百年我却从未收到消息，原以为是父君派人拦截下了，不曾想是这只小山雀失了记忆。

飞飞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抹神秘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邀功似的骄傲，走近我面前。

「殿下，我突然想起来，这百年间锲而不舍跟在清璃殿下身边，可不止我一个。」他抬头环顾四周，见没有外人，低声道：「天族的二殿下也在。」

「泽禹？」

这位天族的二殿下身世比较特殊，鲜少出现在众仙面前，据我所知，清璃和他也没什么交集。

飞飞接着开口说道：「二殿下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害清璃仙子的事，但每一世都喜欢化做凡人接近清璃仙子。」

可又话锋一转，面露疑色。

「说是接近，可二殿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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