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 无刃（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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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

他，好像在闻我。

我坐起来，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大约是格外喜欢月夕用的香，误以为我那药粉是香粉了。

是了，我右拳砸在左手手心。

这个解释我很满意。

起身喝茶，才见桌上放着一朵小小的梨花，散发出淡然的香气。

隔天，赵泽邀我逛集市。

柳姓人家总算排查到了六十八户，我困极了。

赵泽一一给我介绍城里的名所，我眼睛直直地，左耳进右耳出。

又带我裁衣服，买首饰，自己亲自盯着一样样选。

而我，内心已经接近放弃给月夕占位子的边缘。

差点就张口说，你去找真正的月夕吧，老娘只想睡觉。

走到最繁华的街市，烟火气十足的街巷在我眼前展开，各行各业生机勃勃。

我一瞬间恍惚了起来。

不久前这里还萧条得很，看来新帝的一系列新政已经产生了效果。

「怎么了？」

「没事，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很好。」

热闹的集市里，摊贩的吆喝声传来。

「投壶，投壶，投中有奖。」

奖品中有一把精美的小刀反射了一下阳光，一下吸引了我。

赵泽看我来了兴致，告诉老板我们要玩。

「我帮你投。」

他取了一支箭，手法利落地投进了中间的壶里。

「投中了，你要什么奖品？」

「小刀。」

「两位客官很识货，不过这把小刀需要投中最远的那个壶，才能带走。」

最远的壶，壶口大约只有两指，很有挑战性。

我的胜负欲熊熊燃烧。

我虽然从小练习射箭，但从不曾玩过这些游戏。

拿起一支箭，我找好位置，瞄准后一把投了进去，壶里传来清脆的声音。

一旁，赵泽眼睛发亮，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你很厉害。」

老板鼓掌，一番赞美后：

「刚才我忘记说了，要背投才算数，小娘子要不要让您夫君再试试呢？」

我正想说不必了，我要自己来，赵泽冷声：

「这样做生意可不好，你要么把奖品给我夫人，要么我去报官了。」

他气场太强，老板瞬间慌了神。

赵泽却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事，我想再玩一下背投，老板，我再投一次，你不算钱可好？」

「好好好，姑娘请。」

背投也进了。

我得了小刀，再挑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困意彻底没有，我们又一起去玩了打角螺，射弹弓，斗蟋蟀……

傍晚，赵泽带我到最豪华的酒楼喝酒吃肉。

在能俯瞰全城的雅座上，有一点点热气的晚风拂过面颊，白天和夜晚在完成最后的交接。

我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自在地吃过一顿晚饭。

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大活人陪着。

「进府这么多天，你终于笑了。」

我收回视线，发现对面的赵泽正玩味地看着我。

「是吗。」

我端起酒杯，不置可否，抿了一口酒打掩护，温香的液体滚入喉咙，一下解锁了全身的筋骨。

我不装了。

「这酒太好喝了吧，再来一壶！」

「好啊。」

冰山美男的冰化了，他露出一个有些攻击性的笑容，一定是酒的原因，看得人很晕。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赵泽把我背回了府里。

迷糊中，我听见了他说。

「以后也要开开心心。」

开开心心。

太难了，所以才被当作一个美好的祝愿。

很久以前，小木鱼还在的时候，我也开心地投入过一切。我们不过是一帮孩子，在训练场上苦中作乐，把一切当作游戏。

比赛谁射箭更远，谁更善于站桩，谁做的假脸更美。

身边的人一个个失散，我的双手沾了小猫的血，然后又是人血，才终于掂量到自己生活轻重几许。

它很重，叠加了一具具尸体的重量，它又很轻，轻得仿佛一切没有价值。

有时候我很羡慕小木鱼，不必厌弃自己。

和赵泽吃喝玩乐了几天，我的暗卫工作没有任何推进，但白天玩太累，我久违地睡得很沉。

我产生了一些陌生的感觉，好像是一种踏实。

为了方便，在外我和赵泽扮演夫君和夫人。

主要是我演，他对待柳月夕真好。

他在我的身边，看我梳妆，帮我披衣服，为我斟酒，代我簪花。

到了晚上，把醉醺醺的我放在屋里，他会非常君子地离开。

对他人而言，这或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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