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绝命气象站（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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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队你可以查。」

一圈问下来，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

甚至连疑点比较大的对象，都没一个。

案子陷入了僵局。

郭冰海琢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能把尸体运出去，该不会有啥隐藏的通道啥的？

这么一想，他立刻要求所有人，摸查院里有没有什么密道、暗门之类。

这一查，居然还真的查出了点东西……

何卫指着院里的茅厕说：

「老郭，这是个旱厕。里头是不是能通向哪？」

在大西北，旱厕是很常见的。

村里的旱厕底部，一般会有一条沟槽，通向村子外边。

当下这凶手，会不会正是借助旱厕，把尸体给运出去的呢？

「没辙，我下去瞅瞅……」

郭冰海硬着头皮，找了块布包住口鼻，摸着那坑道就钻了进去。

这一路那味儿，可差点没给他熏死。

换了别人，估计当场就吐了。

好在郭冰海跟尸臭都打过多次交道，对这粪臭，至少还能扛得住……

到了旱厕底下，弯腰一看，果然有条坑道，直径大概半米粗，底部堆满了陈年老粪……

老郭心一横，伏下身，沿着那条坑道爬了进去。

这一路，堪称度日如年……

约莫五分钟之后，郭冰海望见洞外依稀有光，紧赶几步爬了过去。

一探头，果然是在宿舍大院外面，一处偏僻的山坡边上。

「好嘛，竟然走这么条路运尸，这凶手真是撩滴很！」

老郭擦着身上的污物，边琢磨起这么「遗臭万年」的手法。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着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忽然间，他脑中回想起勘验尸体时的画面……

不对！

王站长的外衣上，干干净净，根本没沾屎！

为了验证这一点，郭冰海又回头检查了一遍尸体。

果然，不但没有粪便痕迹，甚至都没有一丝屎臭味。

走那样的旱厕运出去，这么「出粪坑而不染」，显然是不可能的。

会不会用了啥手法掩盖呢？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

见刚有破案的曙光，又坠入了迷雾，包文刚也急了：

「要不，我也爬一趟？看能不能发现点啥。」

「真不怕臭，你就爬扑子呗。」老郭说完，倒也乐了。

于是，包文刚也捏住鼻子，钻进了旱厕下面。

大概一刻钟工夫，他忽然在底下叫起来：

「郭队，底下好像还有个暗门！」

郭冰海一听就纳闷了，旱厕他也下去过，咋没见着什么暗门呢？

没办法，只好再下去一趟。

「干刑警的，可不就这个命……」

爬到旱厕底下，顺着包文刚手指的地方一望，果然有个四四方方的木门。

那方位刚好在坑道的另一侧，或许是被褐黄的粪污遮住，愣是没发现。

老郭推开木门，里面居然是个小地窖。

这种格局，其实在当时村宅里倒也不算罕见。

特别是特殊时期，有人还会特地挖一个地窖，把家里的金银财宝藏在里面。

老郭四下打量着这地窖，四下空空如也，只有墙根有个东西，在手电光下闪着光。

凑近一看，是个旧瓶子。

里面好像塞了东西。

老郭拧下盖儿，轻轻一倒，一卷纸条掉了出来。

跟着纸条一起的，还有一根白白的棍子。

用手电光对着一照，老郭「哎哟」一声，原来那不是什么棍子，而是一根人的指骨。

根据表面氧化程度判断，这骨头埋地下，至少得有好几年了。

「好嘛，命案还没解决，又多了新的疑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再打开那卷纸，里面用钢笔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郭冰海读完，胸口竟怦怦直跳。

【公安同志：】

【我是梁家凹气象站观测员丁成，我要举报三年前的一起命案。】

【78 年 5 月我无业，外出游玩时无意发现两名男子在一处荒山奸淫妇女，并致其死亡，随后他俩将尸体抛下山崖。】

【我花了一天工夫在山下找到尸体，认出是知青顾晓玉，为了证明此事为真，我切下她一根手指保存。】

【此事过后不久，我偶然去梁家凹气象站找熟人玩，认出之前作恶的二人，竟是站长王勇贵和观测员马国平。】

【当时我为养家糊口，以顾晓玉被害一事威胁他俩，由此获得了一份气象站的稳定工作。】

【事后，我日夜自责，决意写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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