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二十年前的老相机（3 /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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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报警！」

「为什么？」我姐蒙了。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刚刚我抢刀的时候，不小心刺了那个老太婆一下，万一人死了报警扯不清楚，我们还是先去你二叔家。」

我越听越奇怪，刚刚他还说疯老妇嗖地一下没影了，现在又说刺了老妇一刀。这前后很矛盾啊。

于是我问：「你抢刀伤人也是正当防卫，有什么怕的呢？」

「反正我说不去就不去。」我爸声音高了八度，「还要我说几次？我这一把年纪了，就算不进局子也得关拘留所，你们有点孝心行不行？」

他怒吼之下，我和我姐面面相觑，不敢再提报警的话了。

他向来是固执的，无论是老房拆迁还是此时，都是说一不二的样子。

从小到大，不仅是我们，就算我妈也不敢忤逆他半句。

我坐在后座，看着前座的爸爸，心里仍是毛毛的……

太巧合了，巧合到让我觉得不是简单的遇袭。于是我鬼使神差再度掏出了数码相机。

我对着院子悄悄拍了两张，然后低头查看。

照片的数量果然有了变化，显示多了两张。可是这两张照片实在诡异……黑乎乎的一片，像是什么也没有。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一些……

然后，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我看了几秒后，目光移到了副驾驶的爸爸身上。

无言的恐惧涌上全身，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这个生我们养我们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此时，我姐已经开动了汽车，缓缓往前驶了。

我急忙唤住：「等一下。」

「为啥？」她头也不回。

「我的药还在楼上，我得回去拿。」

我有中度抑郁症，之前还自杀未遂过。

医生说过，药一顿也不能停，否则会导致病情复发和行为异常。这些情况我没敢对父母说，只偷偷告诉过姐姐。

所以她听后马上刹住车：「我跟你一起去。」

我爸见我们要下车，骂了起来：「疯了啊，那老太婆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万一又冲出来，我看你们怎么办！」

「没事的爸，我们快去快回。」我拉着我姐，不由分说往里走。

我爸愤怒想阻止，但是他毕竟受了伤，行动力受限，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走远了。

身后的吼叫声持续了好一阵，直到我们进了院离远了，才消停下来。

姐姐心有余悸地四处张望：「雨彤，进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拿了药就走。」

我摇头：「我不是为了拿药。」

姐姐在砖缝里摸钥匙的手停住了：「什么？」

「姐，你知道那个疯老太婆是谁吗？」

「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数码相机：「你看。」

那张照片虽然黑，可是仔细看，却是那个疯妇站在院中路灯下，那张脸十分清晰。

这是奶奶。

一直追杀我们的疯妇是死了二十年的奶奶。

姐姐惊恐地盯着照片：「还真有点像奶奶……可她都死了二十年了，为啥要回来？」

「我猜她有冤屈，不然为啥会杀我们？」我紧紧盯着她，「姐，奶奶到底怎么死的？」

关于奶奶的死，我记忆模糊。但姐姐大我八岁，当年已经上初中的她肯定是记得的。

姐姐沉默了几秒后，摸出了钥匙。

开门后，她迅速将我拽进了一楼的杂物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那天是除夕夜。我连尸体都没见过，爸爸不让拜祭，说会过了病气。」

「那妈妈和姑姑她们见过吗？总要换衣服梳洗送行吧？」

姐姐摇了摇头：「爸爸说奶奶得了传染病，所以就他自己处理的。只停了一天就匆匆下葬了。」

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死后要停灵三天才下葬，每家每户都如此。从未有过一天就下葬的先例。

但奇怪的是，当时二叔和大姑并没反对。

我越听越奇怪：脑子里闷闷里，总感觉遗忘了什么……

「姐，当时我在哪儿？在家吗？」

「在啊，但你那会儿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怎么，躺床上昏迷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被吓到？」

「嗯，具体的我也不清……」

此时，院子门口处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是爸爸在催促我们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姐姐上前拉我。

我摇头：「姐，不能回去，杀人凶手就在外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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