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换新天（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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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喊。

只是，这声音怎么会这么熟悉？

像是……

像是我那还未及笄就被爹爹献给皇上的姐姐乔十鸢。

我鼓着胆子上前问夫人，「这里面的是何人。」

尚书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一个有点身份的贱骨头罢了。」

我强自安慰自己，姐姐好歹算得上皇上暖床宫婢，就算他兵部尚书权大，也不敢动皇帝的人。

可里面的声音真的太熟悉了……

我的心慢慢地就沉到了谷底，我知道，他们这些禽兽，没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泪不自觉地滑落，我颤抖着向夫人俯首，「夫人，这身嫁衣太重，妾可否下去修整片刻？」

再听下去，就算知道不可能是姐姐，我也会忍不住冲上去推开那扇门。　　

正这时，房内的声音停下了，尚书满脸餍足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了眼院里的「百花齐放」他径自走向我。

看着我身上的嫁衣，他的手慢慢附上我的脖颈，声音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他说：「都说江南有二乔，你们两姐妹可堪比二乔之美啊。不过可惜了，你那娇滴滴的姐姐身子堪忧，若不然……」

话未说完，他开怀大笑地离开。

可我们都能听懂他的意思。

夫人嘲讽地看了我一眼，纤手一挥，带着其他人跟在了尚书身后，徒留我一人待在原地。

屋内半点声响都没有，我把丫鬟留在原地，步伐沉重地往里面走去。

床榻上的女人了无生机，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似乎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她并没有看我，只是木讷讷的。

而我，此时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姐姐，姐姐！」

若不是扶住了屏风，我现在或许已经没有力气再往里面迈步了。

听到我的声音，女人的眼睛机械地转动。

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愣，随后泪如雨下。

我扶住她，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最终还是姐姐先开了口，「矜阳，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姐姐见状，生气的呼吸都变粗了，用她这辈子都没发出过的痛恨的声音，「他们答应过我的！他们答应过我的！不会让你踏我的后尘的！」

我自嘲地笑笑，擦去姐姐脸上的泪，安抚着姐姐，「姐姐，矜阳不苦，矜阳不苦。」

在他们眼里只有名利仕途，只有儿子，女儿，不过是他们阶梯的垫脚石罢了。

姐姐这时再一次猛地咳嗽起来，她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

我扶住她，看着姐姐手心里的血，突然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姐姐摸着我的脸，「矜阳，姐姐怕是护不住你了。以后，以后你要……」

她说得艰难，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我拉住她的手，让她少说话，想要去给她找大夫来。

姐姐却拉住了我，「矜阳，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样也好，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她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可是你的人生还没有定性，去改变它，帮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她指着一个锦盒让我带回去，交代我一定要看。

出去的时候，她还在一直看着我。

眼中有担忧，有期许。

姐姐最终死在了我的怀里，留守的嬷嬷不顾我的拳打脚踢，生生将我和姐姐分开。

她被一卷席子丢到了乱葬岗。

无人问津。

晚上的时候，我想要偷溜出去安置姐姐。

可天不遂人愿，偏偏是今天，尚书来了我的房中。

来的，不止他一个，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傻子。

这应该就是街头巷尾天天议论的那个尚书唯一的傻儿子李记了。

尚书摸着我的脸，笑得恶心极了，「你姐姐滋味那么好，我想你也不错。给你个机会，伺候我儿子。」

说着，就把他儿子推了上来。

我拼命地反抗，把李记推倒在地上。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切，只玩味地开口，「如果不想你姐姐尸骨无存，就伺候好少爷。」

我看着他，眼底恨意翻涌，「你想做什么？」

他道：「伺候好我儿子，明天给你时间去收尸。若不然，你姐姐会成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今天，我一定会失身，这是我该认清的现实。

可这些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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