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换新天》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我父兄是不折不扣的禽兽,
他们看不起女子,却用还未及笄的女儿来换取前程。
我的母亲从教导我谁说女子不如男,
到亲手将我的闺中密友送到我爹床上,
「矜阳,女子就要以夫君为天,这才是贤良!」
「矜阳,你哥哥吃醉酒,闯了祸,尚书大人说只要你愿意进府,他就会放了你哥哥!」
我死死捏着手中的玉佩,跪在姐姐坟前,
既然这个世道女子如此下贱,
那我偏要你们都栽在我的手上!
房里不入流的声音一声声地进入我的耳朵。
我跪在地上拉着娘亲的裙摆,涕泪横流地恳求,「娘亲,屋子里是的是我的闺中密友,与我是一般年纪,怎能,怎能做爹爹的妾室!」
我娘却一脚将我踹开,怒斥我不争气。
我不顾下人的阻拦,想要冲进屋子,却被娘亲拉了回来。
她漠然地道:「一个破落门户,能被你爹看上,是她的福分!我们身为女子,要以夫君为重。」
她似乎只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女儿,安抚地摸上我的脸,「今日是娘亲给你上的一课,待你嫁人,也要像娘亲一样,事事以夫君为重,可晓得了?」
晓得?
我苦笑一声。
娘亲,你可真是这个时代女子的道德典范啊!
做小伏低,毫无下限!只为了让男子们夸她一句知礼识事、体贴大度!
可我真真厌恶极了这天下女子推崇的体贴大度、毫无下限!
我哭着问她,「娘亲的贤良淑德,难不成就要靠无辜女子为代价?」
不待她回应,我连滚带爬地往紧闭的房门冲去。
我受够这女子就该下贱的世道,我循规蹈矩半生,到头来护不住姐姐,连好友都要被我这禽兽不如的父亲糟蹋!
在我要推开门的刹那,却被两个婆子拉住了手脚。
可我却如同失去理智一般,与她们厮打在一处,听着云岚撕心裂肺的求救声,我的心宛如挖开一道口子,不停地淌着血……
娘亲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慈善,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斥道:「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想坏了你爹的好事,莫不是还想去看你爹云雨!」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手的人,「娘亲,您怎会这样想我?」
她已经没再理我了,而是唤来仆从,把我的手脚捆住,按在了院落的凳子上。
「既然你如此不知廉耻,那我今日就成全你。」
我被压在凳子上,一群谄笑的大汉一棍一棍地打在屁股上。
而我的娘亲,此时就蹲在前面,道:「矜阳,女子就要为夫君马首是瞻,今日莫说是你的朋友,不论是谁,只要夫君要,作为娘子,我也要给他送上去,这才是贤良女子的作为。」
她似乎对于这种行为很是自得,好像,这才是做娘子该有的气度。
我眼中的泪几近流干,看着眼前陌生的娘亲,我问:「娘亲,您可还记得,我为何会叫矜阳。」
娘亲愣怔一瞬,转过头去,不答。
原来,她还记得呀!
那时我才刚记事,便觉得娘亲与这满腹教条的时代格格不入。
虽嫁了我父亲,却总是告诉我们姐弟三个,不能总想着依附于人,不论男女,都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论男女,都能精忠报国。
她把我抱在怀里告诉我,给我取名矜阳,便是要让我记得,矜持有度,心怀明媚,不要困在夫家的天地里。
可如今,她却告诉我,要牢牢抓住夫君的心,才算贤惠!
昏过去的那一刻我还在想,到底什么才是女子该做的事。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娘亲关了我禁闭,生怕我动什么歪心思。
她差人给我留了话,「如今你爹爹得了新物件儿,正是兴头上,你别做不该做的事。」
物件儿?
在如今的娘亲眼里,怕是所有女子都是给男人解闷的物件儿。
我倒在床上,此时,我只恨云岚会有我这么一个朋友。
因为我这么一个朋友,毁了她的一生。
若能相替,我恨不得遭遇着腌臜事的是我。
听说那日爹爹在屋内束着云岚整整一日,待他出门时,房里的云岚已经昏了过去。
虽请了郎中,却连个遮羞的都没有,就让郎中在她身上肆意相看,而我的爹爹对这一幕却乐得自在。
娘亲见爹爹终于闲下来了,赶紧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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