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姚兰芝（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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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我心下一暖，握住她的手：「阿妍，我给你的信，你可收到？」

青妍颔了颔首，迟疑片刻才问：「信中所言，可是真的？」

「是」，顿了顿，我又道，「一个异世魂，不懂朝政，不懂权术，愚钝至极便罢了，偏生了害人之心。」

我将皇帝和江荷的密谋写在纸上，递与青妍。

青妍看毕，眸中猝然燃起烈焰，指节泛白，一字一顿道：「天家之耻，不可外泄。你的事，我会帮你办好。」

我笑得淡然：「好。一诺千金。」

青妍不再拖延，起身离了宫。

11

江荷被禁足这些日子，皇帝每一日都会来我的凤鸾宫小坐。

看似是我复宠，但我知道，他是在和江荷怄气，来凤鸾宫，也只是为了让江荷服软。

我向皇帝提议，让江贵人来主殿请安，以此解了皇帝的相思之苦。

有这么一个台阶，皇帝自然应允：「爱妃，你当真善解人意。」

于是我命人去请江荷。

岂料江荷把偏殿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双目猩红，拿着一把刀，死活不让其他人靠近她，犹如一个泼妇。

全然不把我这个贵妃放在眼里。

江荷的婢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娘娘她说，就算是死都不会来向您请安。

「娘娘还说，她和陛下荣辱一体，她......她让您去请陛下，若陛下也能向你这个贵妃请安，那么她也可以。」

皇帝双拳慢慢地紧握。

我拂了拂袖，佯作头疼：「你下去吧。」

又转过身对皇帝担忧道：「陛下，江贵人是真心爱您的，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她？」

皇帝默了片刻，终究走去了侧殿。

环肥燕瘦，女子性子亦各不同。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和最爱的人闹了矛盾，最需要的也是那朵解语花。

江荷性烈，皇帝优柔寡断，我又怎允许皇帝在见不到江荷的日子，一点一滴地回忆起她的好？

既有隔阂，愈深才愈好。

12

果不其然，江荷一遍遍地质问皇帝，为什么不杀了其他妃嫔。

而皇帝一遍遍地解释，直到筋疲力尽。

两个人都不理解对方，也各有所重。

皇帝气狠了，头一次留宿在我这里。

江荷身边那个婢子是个聪明的，又哭着来请皇帝，说自家娘娘已经知道错了，还请皇帝回去探望她。

皇帝亦执拗，直到江荷赤着足，眼带泪，出现在主殿内，幽怜楚楚模样，很是可怜。

「阿檀，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皇帝嗫嚅着唇，一声不吭。

我为他披上大衣，温声道，「陛下，您跟江妹妹回去吧。」

江荷见我们亲密，眼神一厉，又生生地忍了下来，眼眶里泪打着转儿。

皇帝到底心软了，牵着江荷的手，一夜温存。

走前，江荷朝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笑容。

但皇帝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几分歉意。

13

江荷复宠后，益加猖獗，时不时地便来主殿彰显她宠妃的隆恩。

我权当她是跳梁小丑。

江荷不满我的反应，她堂而皇之地端坐上去，睨我一眼，很是张狂。

「姚氏，今天你来给我奉茶。」

我勾唇笑了：「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贵妃，你不过是个贵人，于礼不合。」

江荷当即摔了茶盏，横眉怒斥：「整个后宫都是阿檀的，阿檀是我的，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披着圣人的皮囊，嗓音压得很沉，宛如恶魔低语。

「真的吗？

「听说你和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后宫妃子众多，今日可以和德妃用膳，明日又能和慧嫔怡嫔赏花，他真的只是你的阿檀吗？

「光是你禁足的这些日子，你的阿檀便陪着我用了许多次膳，我们一起探讨诗书，吟风颂月，你真的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黑瞳如墨，像是要将她的魂魄摄进眸里。

「江荷，金屋藏娇你不会不懂，群臣又怎么允许皇帝只寝一人榻？」

「你要的那些，太天真，太浅薄。」

江荷面色倏地变了，她怒喝：「你们都是封建糟粕！恶心，下作，下贱！

「他赵檀的婚房都是我家出处 ‘胡巴，士’ 看给他买的，他如果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要是我们可以回去，我一定和他分手！」

永远都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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