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地府志：飞头獠诡案（2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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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是 1406。

曹眇猛地拽着我缩回电梯。

「……当时曹眇问我窗外是不是一颗人头，我瞧那轮廓的确有鼻子有眼，又瞧他害怕有心逗他，便给他讲了《酉阳杂俎》里那个飞头獠的故事，给他吓得够呛。」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看着傅文再次摁下播放。

「傅警官你一边放，我一边讲给你听。」

……

曹眇缩在角落抖得厉害。

我扔给他一个桃木坠子：「喏，拿着，桃木辟邪。」

他连连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走出电梯。

我本打算先将塔罗牌放到 1406 门口，却听曹眇忽地高叫一声，飞速指纹解锁，连推带拽将我关在了他家门后。

他惊魂未定，嘴唇都在颤抖：「我看见……看见，那个人头在……在笑。」

03 嫌疑人 2 号

墙上的黑白照片正对大门。

人头有没有笑我没看见，照片里的曹老爷子笑得蛮安详倒是真的。

屋里古典中式装潢，照片下一张供桌，灵位、供果、香火齐全，倒真像是父慈子孝。

如果没看见相框后隐隐露出的黄纸一角就更好了。

「聂大师你先坐。」曹眇给我倒了杯茶，忙将屋里上上下下的窗都检查了一遍，确保关得严丝合缝，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奚声碎突然出声打断了我。

「你说窗户关得严丝合缝？那是不是外边的声音都听不见。」

我拿起水杯，想了想：「是，他家隔音好，门缝底下都塞着隔音棉。」

他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

……

我抿了口香茶，放下茶盏：「曹老板生意做得这么大，怎么还住在这个老小区？」

他拉着窗帘，回头看了我一眼：「习惯了，我这个人恋旧。再说了，无妻无子，住哪里不是住？」

我不动声色地来到供桌前，悄悄捻出相框后的黄纸。

「对了，今天看到的人头，你之前见过吗？」

黄纸上果然是镇魂符。

他沉默片晌，压低了声音：「见过。」

「就是前两天，我晚上又看见窗外有影子在动，大着胆子用扫把挑开了一点窗帘往外看——就看见一个脑袋背对着我，头发上还在往下滴血，吓得我扔下扫把就跑回房间去了。」

曹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一壶茶喝了个干净。

我默默坐回他对面，无声看向客厅的窗，手在桌下掐起了卦。

「你是怀疑你爹的鬼魂在作祟？」

他下意识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我一开始是这么觉得，可后来我发现，这人头不是冲我，而是冲对面那家小姑娘去的。」

话音落，卦掐毕。

——空亡，必有灾殃。

我拿出那副准备交给周梦回的塔罗牌，摩挲道：「此话怎讲？」

曹眇面颊微微抽动。

「那个小姑娘看着像大学生，成日里神神叨叨，我每次在楼道里碰到她，总觉得鬼森森的。三天前我又在电梯里遇见了她，她就直勾勾地盯着我也不说话，盯得我浑身发毛。」

我问：「那她后来有说些什么吗？」

他狠狠点头：「下了电梯，我就听见她在我身后念叨什么『大火』『落头』『报复』什么的，跟说梦话似的。」

「落头？」我垂眸，手指正落在宝剑三牌面上。

这张牌面上的妖怪，是落头氏。

也就是飞头獠。

04 子不语怪力乱神

「等下。」

奚声碎抬手示意我暂停，转身走出审讯室，外头有位女警等着他。

他不知道，我一向耳力极好。

我听得清楚，他们说的是——

曹眇一口咬定，是飞头獠杀死了周梦回。

他的供词，与我所说的如出一辙。

奚声碎回来，表情十分凝重。

我故意轻笑出声，问他：「奚警官相信鬼神之说吗？」

「无稽之谈，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如果有，就是人们心里的鬼。」

他双手猛地拍桌，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你和曹眇是不是提前串过供？」

我没回答，微微起身几乎与他鼻尖相撞：「无论是真的鬼，还是人心里的鬼，我都可以帮你找出来。」

他侧眼望我，我们四目相对。

「长生，你需要我。」

奚声碎陡然怔住。

「奚队，你……」

「聂浅浅，你别以为编出这套鬼话，就可以误导我们的侦察。」直到傅文出声，他方猛然回神，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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