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芍药为谁开（2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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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难怪陛下这样生气。

「然儿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们比较好啊？」

「陛下！」我爹出声打断了皇上的问话，他看上去很惶恐，「陆然一介女流，怎可干政？」

皇上却摆摆手表示无妨：「朕就随意一问，又有何妨？」

虽说无妨，他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我。

看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出一个答案了。

「该杀。」我没有任何犹豫，张口便答。

屋内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皇上。

他看了一眼我爹，然后饶有兴致地问我：「为何？」

我答：「其一，军令如山。不杀他们，难平怨愤。

「其二，他们辜负了君父的信任。不杀他们，有损圣威。」

皇上沉默了一下，笑了笑：「你这孩子，倒是一点也不顾及你爹。」

转头又问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一脸怔然，期期艾艾道：「儿臣认为二位将军固然有错，但小惩小诫足矣，若杀戮则过重。儿臣想着，不若父皇命他们戴罪立功也是极好的。」

皇上听完却不太满意：「平日里太傅便是这样教你的？连话都说不明白，还不如陆然一个稚子！」

太子吓得连忙跪地请罪。

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真叫人看不上眼。

皇上没有再看他，而是盯着旁边的屏风。

「裴凌，你觉得呢？」

屏风从内被推开，走出一个眉眼极漂亮的少年。

我眯眼一瞧，这不是我的好邻居，我的青梅竹马兼太子伴读裴凌么？

他怎么也在这？

裴凌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又恭敬地对皇上道：「陛下，二位将军丢了山海关，致军中士气低迷，无力再战，固然是犯了大错，可将士们一直追随的都是这二位将军，若是杀之则短时间内无人能担此重任，又何谈重夺关隘？

「臣认为贸然换将定会引起骚乱，还望陛下慎思。」

皇上皱眉「嗯」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向我。

「然儿觉得，裴凌此言有理否？」

又是一个试探。

我正色道：「身为将军，即便是战死沙场，也不该辜负君父的信任。二位将军出战多年，不会连『只解沙场为君死，何须马革裹尸还』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况且，谁说军中无人能掌局？」我一脸天真地看向皇上，「我们还有陛下呢。陛下是真龙天子，万民的君父，谁敢不从？」

皇上当然不会御驾亲征，但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多听几句？

他当即便笑了：「然儿说得也不错，当年朕也曾随太祖亲征过突厥，调兵遣将，战无不胜。只可惜，朕老了……」

顿了顿，便没有再说下去。

后来皇上一脸疲惫地挥手让我们退出去，只留下了我爹和那两个将军。

虽然陛下没有明说该如何处置他们，但我想应当是能保住了。

出了御书房，太子也没等我和裴凌告退，自己便一脸颓色地走了。

我哼着小曲刚想离开，裴凌却叫住了我。

他一脸冷色：「陆然，我劝你把别的心思收一收。京城的风云不是单你一人便能搅动的，到时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脸不解地盯着他：「裴凌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别装了，陆然。」裴凌嘲讽地看着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咯咯」笑着，猛地扑到他怀里：「裴凌哥哥，几天不见，你这人啊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但说的话呢怎么还是这么难听呢？小心我一气之下把你毒哑了哦。

「裴凌，好心提醒你一句，太子此人胸无城府，腹无点墨，当是难堪大任。你们裴家选了他，小心后悔哦。」

他一把把将我从身上拽下来，面色依旧冷淡，耳根却红了：「不劳你费心。」

我歪头盯着他瞧，他许是被我瞧得不自在，竟转头走了。

我心下难免失望，唉，裴凌也不过如此嘛。

回府后，我一直没有入睡，等着我爹来找我。

果然，寅时我爹便让人请我去书房了。

我来到书房，那两位将军也在，且毫发无损。

他们见了我，齐齐下跪：「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我也没避让，泰然接受了这一礼：「二位将军该谢我，也该向我父亲请罪。若是今日我未随父亲一同入宫，你们二位怕是凶多吉少。」

这两位将军是我由父亲向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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