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内斗（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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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二人径直奔向南街，果然见一家名为「丛生」的花店，却大门紧闭，蛛网密布，显然已歇业多时。

「线索中断？！」钟澄无奈叹息。

徐伯阳细细审视门扉，复观石阶，忽而灵光一闪。

「或许并未中断，此店尚有人迹。」

钟澄循徐伯阳目光所向，方才发现石阶之上，留有细微足迹。

若是路人偶然踏过，痕迹必横。

而今痕迹竖直，显然有人刻意为之。

「走！」徐伯阳一声令下，大步流星向前，钟澄紧随其后，心中对徐伯阳的敬仰又添几分。

12.

「大人，此豌豆黄小贩有何蹊跷？」见徐伯阳神色凝重，钟澄亦不敢怠慢。

「钟澄，你去探探价钱。」

钟澄默默点头，深知玄机藏于价格之中。

「大人，十五文钱一份。」

徐伯阳缓缓点头，嘴角口水欲滴，却浑然不顾。

「买两份！」

眼前豌豆黄，鹅黄诱人，光泽诱人，油膜轻覆，宛若珍宝。

一口下去，香气扑鼻，口感粉嫩，唇齿留香，豌豆清香，甜而不腻。

「大人，能否先办正事？」

钟澄与徐伯阳并肩而坐，她无奈地将头埋于双腿之间。

本以为这豌豆黄又是某种暗语，兴奋不已，正欲分析，却见他只是嘴馋而已。

「人生三大乐事：吃好、喝好、睡好，缺一不可，吃好更是重中之重，岂不重要？」

钟澄懒得理会徐伯阳的狡辩，索性转过头去。

忽而，街道上尘土飞扬，无数官差向北镇抚司狂奔而去。

「何事如此慌张？」钟澄向围观路人询问。

「你还未知？妖书案凶手已查出，乃北镇抚司一锦衣卫！」

徐伯阳闻言，险些将口中食物喷出。

「抓住了？何人所抓？」徐伯阳反问道。

「我怎会知晓？前几日皇上不是封了个特使吗？或许是他所抓。」

「大人！」钟澄望向徐伯阳，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速往北镇抚司！」

徐伯阳招呼钟澄，急奔北镇抚司，却见门口已是一片狼藉，血迹斑斑。

方圆十里，五城兵马司官差密布，封锁严密。

「凶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数名官差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百姓围堵在门口，企图一探究竟。

「让我进去，我是皇上特使徐伯阳！」徐伯阳奋力挤入人群，高声呼喊。

官差停步，审视徐伯阳一番。

「你是徐伯阳？那我还是沈一贯呢！」

「我沈鲤！」一旁官差附和道。

「我朱赓！」

徐伯阳之言，引来官差无情嘲笑，连百姓亦捧腹大笑。

徐伯阳之名，响彻朝野，与沈一贯、沈鲤等大明王朝权力巅峰之人相提并论。

任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位捧着豌豆黄的家伙，竟是徐伯阳。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一名五城兵马司都督走出人群，目光如炬，凝视四名官差。

「秦大人，此人冒充徐伯阳大人，企图混入。」被骂官差心有不甘，指向徐伯阳。

秦大人轻哼一声，定睛一看。

心中如坠冰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徐大人，手下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宽恕！」

刹那间，所有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皆目瞪口呆，望着被围在中间的徐伯阳。

那四名官差的脸色霎时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膝盖一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声响一个比一个清脆响亮，犹如重物击打在冰冷的石板之上。

「秦大人，我只求一句话，究竟是谁捉拿了凶手？那凶手又是何人？」徐伯阳无暇顾及繁文缛节，踏入禁区后，言语间直击要害。

「回禀大人，捉拿凶手的是锦衣卫都督王之祯，而那凶手，正是他的同乡，锦衣卫千户周嘉庆！」

秦大人见徐伯阳神色凝重，又急忙说道：「今日我等接到密报，称北镇抚司发生命案，周嘉庆携心腹一路逃亡，手段残忍至极，连皇上也惊动了，严令我们将其捉拿归案。」

周嘉庆与妖书案本毫无瓜葛，若说他是凶手，倒更像是他挡了王之祯的晋升之路。

徐伯阳随着秦大人步入北镇抚司的诏狱，只见王之祯正指挥着手下对周嘉庆昔日的下属施以酷刑。

一见徐伯阳到来，王之祯如同弹簧般从板凳上弹起，瞬间变得毕恭毕敬。

当徐伯阳质询王之祯有何确凿证据指认周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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