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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疲惫传来。

“时间？”欧阳业不明所以。

“嗯，是我骨化的时间，本来计算的是明天早上，结果忘记了今天就是明天了。”妻子的声音很年轻，这两个人甚至都还没满三十岁，无奈的、叹息着。

欧阳业躺在帐篷里，却无法接话。

“还好现在发现了，才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们现在在收拾东西要离开这里。”丈夫道。

“对不起，应该是我们走……”欧阳业立刻就要起身，却被丈夫的声音阻止了。

“请不要这么做。”欧阳业见到在自己的帐篷边缘似乎被触碰了一下，就像是在最后的触碰一样，“我们就是不希望给他人带来不好的记忆才出来，能在最后碰到你们已经是意外了，我和妻子本来就打算要一起离开，请不要……这么……在意我们。”

本该是平静稳重的话语，可最终男人的声音还是溢出了无法抑制的哽咽。

欧阳业躺在睡袋里，大概是一左一右的两个大孩子，他反而很温暖，可是在帐篷之外的那一对夫妻是不是还和小饭馆一样温暖，欧阳业已经不得而知了。

欧阳业重新躺稳，可心情却很低落。

“要……路上小心。”欧阳业缓缓道，让自己的声线轻快的宛若一次最普通不过的送行，“你们做的食物真的很好吃，能遇见你们很高兴。”

欧阳业听到妻子的笑声，是在寒冷冬日的鸟鸣，格外清朗。

欧阳业能听到积雪嘎吱嘎吱的声音，距离他们逐渐远去，直到完全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心情不太好，睡意似乎被小夫妻带走。

欧阳业感觉到在身边的蓝果往自己这边贴了贴，从他的脸颊旁边温暖的温度传来，是蓝果将脑袋贴上了他的脸颊，这小小的动作似乎是在安慰着他。

欧阳业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更多的反而是叹息。

11月18日 09：10：12

欧阳业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明亮，出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此时在他们的面前没有被带走的小饭馆。

欧阳业才发觉，小夫妻晚上并不是在收拾东西离开，而是在小饭馆内给他们留下了最后一顿美味的早餐。

小夫妻留下了他们所有的食材，小桌子上放着小夫妻新串好的只需要下锅油炸的食材以及刚刚调好的新调料，欧阳业看着发了好一阵的呆。

看向另外一边，晚上无风无雪，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向着遥远的地方蔓延而去。

生离死别，人生不可避免，若生命就此为止或许只能得到一声感叹，可这并不是这样的世界，他们本该拥有比二十多岁多几倍的人生。

“你不冷？”姚善善的声音从身边传来，非常不给面子的道。

“嗯……冷哎。”欧阳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穿外套，顿时一个激灵。

“蓝果，萧白，去洗漱。”欧阳业看到在小饭馆的桌子上还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菜谱，炸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