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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笨拙了,只推倒了篱笆。“你这傻狗狗!”伊万诺夫傻乎乎地微笑,“跟你说了,你已经不是小狗了,你得——”
“我的狗脑子不太好使。”他露出一点苦恼,“但她真的特别可爱,还会招手呢!还会赶走跑到鸡窝里的黄鼠狼。草丛里到处是黄鼠狼和狐狸,你见过黄鼠狼和狐狸吗?你——”他打开车门,“我奶奶捡了只狐狸幼崽,很小,特别像狗,你喜欢的话——”
话音未落,伊万诺夫突然就挨了狠狠的一拳。
“你怎么打人呢?”十几分钟后,伊万诺夫含着泪,和瑟瑟发抖的伊莲娜搂抱在一起,“你干嘛打我!还打我的狗!”
“我不但打你,我还要打死你。”施瓦伯格掰手指,“那你知道吗,其实我是连环杀手。”
“不可能!”伊万诺夫哆哆嗦嗦,“没有这么矮的连环杀手。”
毫无疑问,这句话又为他招致了一顿痛殴。他抱着熊哭了起来,绒线帽掉在地上。“你怎么打我……打得我好痛!我做错什么了?伊莲娜做错什么了!她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狗狗……”
“真他妈是一头熊!”施瓦伯格咆哮,寒风起劲地往他脖子里钻,“熊!你这白痴!”
“可是熊就不能当狗了吗!”伊万诺夫抚摸熊的耳朵,“伊莲娜就是我家的狗!我们村都知道,伊莲娜是最可爱的狗狗!你不能打我的狗狗!”
“去死吧!”
“不,你不能打人,也不能打狗!”
一番混乱后,“狗狗”伊莲娜扭着屁股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篱笆,钻进了篱笆后的一间小木屋。伊万诺夫捂着脸,带施瓦伯格去客厅喝茶。客厅里暖和极了,火炉熊熊燃烧,一把尖嘴水壶吊在火苗上,不断冒出热气。客厅里到处装饰着花花绿绿的毯子,绣着蕾丝花边。一位老妇人坐在沙发上打毛衣,看到伊万诺夫,她惊喜地笑了。
“阿里克!”
“奶奶!”
施瓦伯格坐在沙发上,手捧茶杯。刚才他太用力了,指关节隐隐作痛。“你见过伊莲娜了吗?”奶奶用酒精棉球擦拭伊万诺夫的鼻子,“她很想你。”
“见过了。”伊万诺夫惴惴不安地看了眼施瓦伯格,最终鼓起勇气,“奶奶,伊莲娜是咱们最好的狗狗,对不对?”
“是呀。”老妇人含混地附和。
“我就说嘛,熊是可以做狗狗的。”伊万诺夫有了奶奶撑腰,嗓门都大了起来,“我的伊莲娜最可爱!她会招手呢!还会作揖要吃的。她最喜欢甜的东西,我……”
“把你的嘴闭上。”施瓦伯格瞪了他一眼,伊万诺夫顿时缩起身体,嚣张气焰无影无踪。
第148章 婚姻、熊与乐观主义(十)
俄国农村实在无趣透了。
施瓦伯格哈着冷气,站在篱笆的缺口处忧郁地凝视茫茫大地上的白霜。几棵掉光了叶子的白桦树稀稀拉拉地围成一个小圈,中间是栋小木屋,“狗狗”伊莲娜就住在里面。小木屋外挂着掉漆的木牌,依稀写着“宠物”。
手机嗡地震动了两下。施瓦伯格知道,肯定是昆尼西发来的消息。就在刚刚,施瓦伯格在脸书发表了一通辱骂俄国的言论,好德国人大概吓坏了。
“阿历克斯![笑脸]”
“别给我发emoji,我看不懂。”
“别这样,就连迈克都能明白emoji的含义呢!每次我生气了,就发[愤怒],他立刻就向我道歉。我试过好多次!”
“天哪,看起来像是网络时代的‘巴甫洛夫的狗’,太棒了,卡尔亲爱的,太棒了。”
小木屋晃了晃,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那条“狗”应该肚子饿了。早上伊万诺夫兴冲冲地表示,他喂了“可爱的狗狗”一大桶牛奶粥。看在上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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