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节 冷院（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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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终于满意了。

女人如死鱼般躺在床上，只有一起一伏的肚子显示她还活着。

爸爸又奖励了我一块鸡肉，将我送回大屋子。

兄弟们闻到了我身上的鸡肉味，眼里都喷出火来。

其实我也没吃多少，就两块肉，还不够我塞牙缝，况且还忙活了大半宿。

他们不听我解释，将我狠狠暴揍一顿。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我习惯了，只能默默忍受。

我委屈地窝在门缝那里，眼巴巴地瞅着爸爸的屋子，盼着他早点拿吃的来。

这样，兄弟们就不会再欺负我。

爸爸那屋灯一直亮着，下半夜还传来了砍剁东西的声音。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忙着给我们做吃的。

果然，我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爸爸打开了我们的房门，他端来一大盆肉。

笑呵呵地说：「孩子们，吃肉了，来来来，多吃点。」

我们欢叫着龇开尖牙，一拥而上、你争我抢，很快就把那盆肉吃得精光。

只是，我吃的时候总觉得有股脂粉味儿。

我不太喜欢。

兄弟们连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残渣被爸爸清扫干净。

而我，也没再见过那个叫春红的女人，估计天没亮她就走了吧！

这很正常。

从我记事起，爸爸就一直单身。

他偶尔会带女人回来，情况差不多，都是饮酒作乐、玩游戏。

其实，他带谁回来我们并不关心。

我们关心的永远只有食物。

而女人总是我们的福音，因为她们来之后的第二天，我们总是能吃到好多肉。

虽然家里没有女人，但爸爸在家时，还是将我们照顾得很好。

除了一日三餐，他会细心地打扫我们的屋子。

日头好的时候，会放我们出来在院子里玩耍。

这院子很大，只有中间和靠我们这半边是水泥地，其余大半都是荒芜的，长着杂草和几棵树。

无论是院落还是田地，只要长荒草，就显得凄冷荒凉，毫无生趣。

尤其是晚上，冷风一吹，更是阴森森、冷飕飕的。

我们的院子就是这种，连大白天都感觉是阴冷的。

爸爸却从不在意。

有时，他会在树下挖土，忙活好半天。

却从不见他挖到什么宝贝，也不见他种点什么。

不过，这些复杂的问题我不用去想。

就算挖到宝贝爸爸也不会告诉我们。

在他眼里，我们都是贱命一条。

他养了我们，我们就要对他忠诚，对他唯命是从。

阳光下，看着我们满院子奔跑撒欢，他的笑也是欣喜的。

他大声说：「儿子们，多晒太阳、多吃肉，你们才长得快、长得好。」

大哥傻笑着跑到他面前撒娇卖萌，爸爸摸摸他的头，又站起身将他抱起掂了掂，眼里满是宠溺和欣慰。

「不错不错，真沉啊，该出货了。」

他放下大哥，拍拍他的后背说：「乖儿子，去玩吧。」

之后，他摸出手机打电话。

下午，一辆厢式小货车就开进我们的院子。

又是那辆车！

他拉走过我很多兄弟。

从车上下来一个壮实的男人，爸爸笑着迎过去，接过他递来的烟叼在嘴里。

两人靠在车上抽烟，看着院里开心玩耍的兄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老弟，辛苦啦！」

「有钱赚，你让我天天跑都成。」

「嘁！哪有那么简单，看看老子这货，不是谁都养得出来，咱可是有秘方。」

男人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凑近了些：「啥秘方，说说？」

爸爸诡谲一笑：「都说了是秘方，还能告诉你，别瞎打听，你只管拉货，挣你该挣的钱。」

「嘁，卖关子，不想说还起头。」

「得了，干活。」

爸爸说着把烟头一扔，大声喝叫着把兄弟们全赶回屋里。

之后，他点了大哥的名字，让他出去。

大哥犹豫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爸爸。

爸爸冲他招手，厉声大喝：「土豆，出来。」

大哥吓得一哆嗦，立刻俯首帖耳，脚步颠颠地跑出去，在爸爸的指引下先称了体重，然后上了那辆车。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有早就向往离开的弟弟，听到自己的名字，撒着欢地跑出去。

我们从小接受爸爸的服从训练，在棍棒之下长大。

只要他凶起脸，没有谁敢不听他的话。

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

一个弟弟看着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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