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池塘边的小鱼（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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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戴的手链，都跟顾安辙跟我姐表白时送她的是同款。

 顾安辙的眼神有片刻的闪躲，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现在根本不是谈离婚的时候。」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害你和顾总吵架的，对不起。」

一开口，乔乐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抓过顾安辙的手同他十指紧扣，语气煞是可怜。

「安辙，你别这样对姐姐。」

 顾安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发布个声明，就说小乐是你的妹妹，昨天来参加纪念日，但是突然身体不适，我们的纪念日才会突然取消。」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逐渐发抖的身子，只觉得喉咙被人塞进了破抹布，忍不住想吐。

一眼不眨地盯着乔乐的手腕：

「顾安辙，她的手链，该不是当初你送我姐的那只吧？」

 乔乐愣住，转头看向顾安辙。

顾安辙瞬间暴怒：

「陈鱼，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笑出了声，像看笑话一样看顾安辙。

「什么身份，至少能比她见得了光吧？」

我伸出手，指向乔乐。

 乔乐的小脸唰地变得惨白。

顾安辙的脸也黑了下来。

「陈鱼，小乐还小，她很单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追求的她。」

他语气慢慢软下来：

「小乐的父母在网上看到了她，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她没经历过这些，根本承受不了。

「你帮我这一次，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

 这些话可真熟悉。

他用这话保护过我姐，也保护过我。

如今，还能保护其他人。

 我冷下脸，强迫自己看向这张和姐姐相似的脸。

「你知道自己长得很像顾安辙前女友吗？」

 乔乐愣住，张大嘴巴，忘记了哭泣。

 顾安辙却愚蠢地冲着我大喊了一声：

「你闭嘴。」

我冲着顾安辙扬起唇角，再次看向乔乐：

「不只手链跟她是同款，就连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发型，都和她一模一样。

「她不仅仅是顾安辙的前女友、曾经的未婚妻，还是我的亲姐姐。」

她慌乱地摇着头，声音里满是无措：

「我，我不知道。」

我歪着头看向她：

「只是我比较好奇，你本身就是这种风格，还是顾安辙把你变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顾安辙一个跨步冲上来，对着我脸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口腔里瞬间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乔乐不再哭了，她摇着头，头发散落在脸的两侧，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她起身，飞快地往外跑去，顾安辙心疼地追了上去。

可到了玄关，她却没看清脚下的路，从高高的台阶摔落。

我看不见她的人，却能听到她的哀号：

「好疼呀。」

顾安辙慌乱地跑过去。

听着他满是担忧和愤怒地问：

「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的事儿？」

乔乐虚弱不堪：

「我，我不知道，只是推迟了几天而已。

「安辙，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脑子里轰然有什么倒塌了，我踉跄着来到门口，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顾安辙阴狠地回头盯着我：

「陈鱼，我不会放过你的。」

瞬间有什么从我的身体里抽离，好像在空中转个圈就不见了。

一个月前，正是姐姐的六周年忌日。

我想，他根本不爱姐姐，也不爱我，更不爱乔乐。

回到家，我拿起纸笔，拟好了离婚协议。

可是好累呀，我窝进床褥里，很快就睡着了。

06

梦里，回到了姐姐死的那天。

她身上全都是血，脸也肿胀不堪，她努力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

我哭得已经发不出声音，看着她那怎么努力，疼得一直流汗。

我摇着头，心里一遍遍地嘶吼：

【姐姐，别说了。】

可最终，她那么那么努力。

说出的，却是：

「安辙，帮我照顾好小鱼。如果可以，娶她好不好？」

我和顾安辙同时愣住了。

我才知道，自己那龌龊的连梦里都不敢想的小心思竟然早被姐姐看透。

我摇着头，好想告诉姐姐我不要。

可是张开嘴巴，除了不停地喘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姐姐的床边，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摇着头。

姐姐，我不要，我不要。

姐姐努力抬起手，示意我同她牵手。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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