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节 劣等爱情（2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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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书，视线落在我脸上：

「下周我生日，到时候我去接你？」

「嗯。」

我继续往外走。

「棠棠。」

我脚步一顿。

男人的嗓音一如那晚，带着无尽的缠绵之姿。

我几乎以为他要对我解释今天的事。

可我听到的却是：「哥哥交女朋友了，以后来这边，提前跟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家门。

只记得喉咙干涩，一个「好」字也花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一出门，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就在一个月前，我以为自己的暗恋终于开花结果。

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胎死腹中。

也是，对秦雾这样的浪子来说，那一晚再寻常不过。

他没有心理负担。

只有我当了真。

十五岁的暗恋，在这一天无疾而终。

回校后，我第一时间去办理了住宿。

那几天我忙着搬家，忙着适应宿舍的生活，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过。

直到秦雾生日那天，我接到他的电话。

「抱歉棠棠，临时有点事，我已经让人过去接你了。」

电话那头，秦雾气息微乱。

有女人压抑的低吟声清晰传来。

我握着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好，我知道了。」

没有第二句话，他那边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手机进了一通电话。

对方嗓音低沉淡漠，「我在楼下。」

到了楼下，四周不见车子。

我才意识到他说的楼下，是秦雾家的楼下。

我回拨电话，礼貌问道：「我还在学校，你能来校门口接我吗？」

那边惜字如金：「好。」

秦雾的家就在学校隔壁那条街。

当初他买那套房子是为了方便我上学。

我走到校门口时，秦雾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上了后座，我才发现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人。

是那天在秦雾会客厅的男人，祁延。

车上酒气浓郁。

高大的男人靠着后座眯着眼，长腿随意抻着，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小心翼翼地缩在一角，尽量不碰到他。

秦雾的车上有许多我放的小物件，粉粉嫩嫩的，和他的风格一点都不搭。

他向来迁就我，放任我往他车上添东西。

他的兄弟都不愿再上他的车：「娘们唧唧的，谁爱上谁上。」

每当这时，他就会笑骂着让他们滚，「这是棠棠的专车。」

可如今，车上除了我的小物件外，还多了不属于我的香水和口红。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

我将车上属于我的东西收拾好，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绕回来时，祁延正从车上下来。

他掀了掀眼皮，只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一张厌世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雾的一众兄弟里，就数他和秦雾的关系最好。

几乎每一次秦雾聚会，他都在。

但他身边从来没女人。

圈子里流传着一个说法：祁延喜欢秦雾。

「纪小姐，」我刚进门，保姆便拦住我，「少爷让你去书房找他。」

书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旁边有个大阳台，通往我的房间。

我上高中时，秦雾开始接手家里的公司。

他常常在书房工作到深夜。

而我在一墙之隔的书桌上奋战高考。

无数个刷题备考的夜里，书房的那盏灯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高考结束，他对我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

我们的每一个生日，都在这里交换生日礼物。

我以为今年亦如此。

可我刚靠近房门，就听到秦雾极力克制的声音：

「那是棠棠的房间，乖，就在这里。」

女声轻喘，「可是书桌太冰了，我冷……」

秦雾的声音含糊不清：「忍忍，一会儿就好。」

女声娇嗔：「你才没那么快……」

声音骤然变了调。

我死死地咬着唇，狼狈逃离。

我拿了一瓶酒，上了楼顶的露台。

喝到一半，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堵得慌。

这不是秦雾第一次找女人，却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

他是浪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

那时哥哥还在，我还是爸妈掌心里的小公主。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去看哥哥打球。

中场休息，秦雾周围围满了送水的女生。

他照单全收，谁也不得罪。

可他转头就把水分给了别人。

我撇撇嘴：「真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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