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承念司延（2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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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的膳食送到我寝宫。

汇报给我王爷今天的安排及去向。

「王妃娘娘，王爷去早朝了，早朝后要与幕僚会面商议事宜。王爷说，您醒了之后可随意走动，不必拘束，也不必守在府上候他。」

丫鬟羞红着脸离开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好萧承渊没有发现我身体的异常之处。

因为——

我生来便非寻常人。

我阿娘是人鱼，我和阿姐继承了她的血脉。

人鱼雌雄同体。

正因如此，我才敢扮作阿姐与萧承渊成亲。

原本阿爹并没有执意要我答应替嫁，只道要我慎重考虑。

我不想，他会想法保我，回绝这门赐婚。

我一夜没睡。

靠着床边枯坐到天明。

心底的念头越发清晰：我不能连累阿爹。

是以，我答应了。

我换上男装，去了城中心的观月楼。

明面是一座茶楼，饮茶听书，极尽风雅。

实则是一处打探情报的场所。

据说楼主神秘莫测，消息灵通的很，手甚至能伸到朝堂之上。

在观月楼探到的情报，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此处正合我意，我需要一些可靠准确的情报来结交有用之人。

我从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中总结出了我想要的信息。

朝中很忌惮摄政王府和沈家的联姻。

想暗中挑拨两家内斗。

很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

我很擅长从微末之中瞥见端倪。

在萧承渊翌日早朝回府时的阴沉神色中窥探一二。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书房，侧耳细细聆听。

他发了好大一通火。

「这些个文臣怎这般无耻又迂腐，他们忌惮此战的功臣们，不敢得罪他们背后的势力，得知沈肆将军出身微末，竟然针对起他，还捏造一些不实谣言，上奏皇上撤去他的官职。简直欺人太甚！」

他的挚友白清昼平静地任由萧承渊宣泄自己的怒气，待他气性稍缓，才出言劝慰。

「王爷息怒，沈将军战功赫赫，入伍又是在老王爷的部将手下做事，那些个文臣难免起疑心，肯定要拿他开刀的。」

萧承渊气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分明是早有预谋，在朝堂上如此口径一致。高呼着匡扶正义，却做恃强凌弱的事。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个老头子忌惮摄政王府在军中暗中发展势力，便将主意打在我的头上。

殊不知，我走到今日，已是竭尽全力。

之所以器重我，是因为我用一身伤和实实在在的战绩换来的。

而非像同期入伍的世家子弟来军中混军功的。

我本不用这么拼的。

我本可以不冒生命危险参军打仗。

我本可以拒绝替阿姐成亲。

当我看到郢国百姓多次因战争而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惨痛景象时。

当我看到蛮夷欺我国弱，大肆入侵掠夺时，先太后不战而降时。

当我看到先太后逼迫我未来大嫂江柔代替她女儿送去蛮夷屈辱和亲时。

当我看到大哥被诬陷下狱，连阿爹都无能为力时。

我意识到，只有自身强大，才能不受欺辱。

强者才有资格指点江山。

是以战场上，我没有和战友兄弟们自曝家世，每逢两军交战，我都奋力冲杀在第一线，几乎是拿命去拼，用满身伤痕换来这一身军功。

我明知道我自报家门，军中总有人会为了讨好我阿爹，将军功为我双手奉上。

我没这么做。

我不要踩着别人的尸骨堆积起来的阶梯走上高位。

我追求的很纯粹，就只是保护家国，仅此而已。

白清昼默然一阵，再开口道：「王爷，沈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若因此被折了仕途，未免可惜。属下有一计，可助王爷您保下他。」

朝中的流言蜚语停息了。

想也不用想，是白清昼的计策起了作用。

按理说，我该是高兴的。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不用他们帮忙，我自有对策平息针对我的非议。

受人一恩，日后要加倍偿还。

我不想亏欠他们恩情。

是萧承渊辜负了我大哥。

当年朝中内乱，他为了保住皇室的公主，不惜出卖大哥的青梅竹马江柔，代替公主和亲。

此事成了我和大哥的心结。

我们放不下。

半月后，七月十五，宫中设宴。

皇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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