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漫长追寻（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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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她有些惊讶：「你画得真好，字也好。」

「随便画的。」我揉搓着我的寒假作业，「你要买的东西商场和大超市都有。」

「谢谢。」她满含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她要走了，她却突然问：「你在写寒假作业吗？」

我倒是想写，可我一个高三被退学的人，又时隔三十年，怎么写？

「这些题怎么都空着？」

真是个好问题，我叹了口气：「我不会做。」

……

她尴尬地抿了抿唇，飞快地跑出了小商店。

之后我就傻傻地坐在收银台，望着开着的门，等到晚上 9 点也没看到她经过。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不会出事吧？

我正想着，就看到顾盼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犹豫了一下，我跟了上去。

那个年代，我们住的是那种老式的矮楼，没有电梯，顾盼家在六楼，也是顶楼。

刚爬到五楼，我听到了张兵的声音。

他正堵在门口骂人，一边骂一边戳着顾盼的脑袋。

「你个死丫头，几点了才回家？」

顾盼低着头，没有说话。

「家里的酒瓶子呢？你扔了？那些瓶子都能卖钱。」

张兵一把抢过顾盼手里的袋子，翻了翻，又火了：

「你买电热水壶干什么？还有床单被罩？床单被罩不是都给你买了吗？你这败家孩子，跟你妈一副德行，贪慕虚荣，贪图享受。」

「我没有。」

她这一嗓子喊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买的床单被罩是什么东西啊？把我衣服都染了。还有，我为什么买电热水壶？那是因为家里的水壶漏了，就算没漏，有燃气烧吗？」

顾盼的声音逐渐沙哑：「昨天我来了，你给我留了把钥匙就走了，你有想过管我吗？」

听着他们父女争吵，我停下了脚步，紧紧靠着楼道的墙壁。

我知道顾盼过得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

最重要的，她和她父亲，关系是真的差。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人重生，都是风生水起。

我呢？

有个疑似毒贩的父亲，死了；有个重病的母亲，疯了；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

我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困境，又怎么去帮她？

我捂着脑袋瘫坐在地上，我可真是一个废物。

一连三天，我都没再见到顾盼。

大概要等到开学了。

可是她在尖子班，我在吊车尾。

我们还能产生交集吗？

即使同住在大厂宿舍小区，但我要是跟踪她，会不会太变态了？

也许我依然只能像前世那样，远远地看着她，或者偶尔梦到她。

最后在明年的 1 月 31 日闯进她的家里，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这样。

我承认，我对她是有期盼的，这一世，我想和她成为朋友。

「哎哟，我的天，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小美人？」

我皱了下眉，却无意理会，继续整理着后排的货架。

说话的人是我的朋友杨杰，他来找我玩。

应该是看到了漂亮的女顾客，又口嗨了。

「你不会是哑巴吧？那就太可惜了。」

「我……我找……亮。」

是顾盼。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收银台。

顾盼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急忙说：「我叫顾盼。」

是了，前世的此时，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哦，余亮。」

「原来是余。」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叫杨杰。」

……

……

我们谁都没有搭理杨杰，继续看着对方。

「你这里有拉货的小车吗？」顾盼小声地开口。

「有，你要用？」

「我的行李到了，但是物流公司的车进不来，都堆在了小区门口，我要把它们拉回家。」

「好。」我转身去了库房，拉了一辆小车出来。

「需要帮忙吗？」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我露出了一个笑脸，「本店承接搬运业务，嗯……每次……2 元。」

「6……6 楼行吗？」

「6 楼啊，余亮，加油。」杨杰似笑非笑地坐下了，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顾盼的脸一下子红了：「我自己搬吧。」

「没事，走吧。」我瞪了杨杰一眼，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行李有四个大箱子，其中三箱都是书。

顾盼蹲在地上，挑选着，她说不要的书都卖废品。

可我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哪一本都舍不得。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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