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为宁倾（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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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有表明自己一定会选择蒋铭。

可却没人会怀疑我们的情谊。

直到他去了一趟红台子，喜欢上那里的一个名角，并堂而皇之将她带到我面前。

名门世家教导出来恭谨顺从的嫡女，哪里会有勾栏里出来的有韵味？

这名角原只有诨名，叫小红豆，是蒋铭亲自提笔从自己的小字里拨了一个出来。

琢成，澄儿。

他们的爱情轰轰烈烈，似戏曲般传奇。

连名字都那么相配。

倒显得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人，像个笑话。

可谁又记得，我的婚事是圣祖爷钦赐。

婚书上更是有大晟国印，是正儿八经的婚事。

可被蒋铭这么一弄倒是不清不楚。

我本应该尽早抽身的，只可惜上一世我全心全意的扑在他的身上。

时值立储，偏偏出了这么一桩风月。

那时，我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外界污名化成什么样子。

只怕皇帝会因为此事对蒋铭心存芥蒂，让文武百官对他能否坐稳储君之位起疑。

便压抑着心中难堪，劝他，「殿下，为何偏偏把事情闹得这般？」

「你可知，除夕前后，立储之事便要定下，你现在为了一个戏子，难道要把之前的铺陈弄得功亏一篑吗？」

「果然！」他冷眼看我，「澄儿说的没错，你爱的只是那个位置，你想让我成为太子，不是真心为了我，不过是你贪图富贵！」

我一噎，既有些手足无措，又觉心伤。

我费尽心思想让他好，想要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都是为了能让他一展抱负。

没想到却被这样反问。

那时，我也被当众被逼入走投无路的境地。

为了大局，为了体面。

更为了证明我爱他。

我硬生生压下心中酸涩，明知澄儿心思深沉，却还是亲自去向陛下求了此女入府。

亲手将自己推向了深渊。

澄儿骄奢，在封妃后，非要下江南，却意外死于去行宫的路上。

她被人刺杀，尸首不翼而飞。

蒋铭难过了几日，没有上朝，却在群臣的威逼下走出了朝阳殿。

他一改颓废，对我也恢复成以前百般体贴的样子。

天真的我只以为澄儿不过是蒋铭顺遂一生中的风流插曲。

却不想他记了也恨了那么多年。

我为了他一生汲汲营营，为了他的江山油尽灯枯，却最后被他斩断头颅。

澄儿之死，是她命薄。

与我何干？

既然爱美人多过爱江山，那这一世天子之位也该换换人了！

蒋铭讥讽的话，澄儿的哭声萦绕在耳边。

我置若罔闻。

今日，除夕宴，凌安王蒋钦应该也在。

想起上一世，他浑身血肉模糊，拖着长长的血线爬到破庙。

一向不奉神灵的他，用粉身碎骨换我的下一世安宁。

我心下一紧。

「李昭宁，你聋了？你不过是臣子之女，若没有我给你的宠爱你算什么？」

「你如此刁难澄儿，就是在蔑视皇权！」

「若是允她进门，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围全是看好戏的讥讽声。

小荷被蒋铭和澄儿这一唱一和气得浑身颤抖，「殿下，你…」

我拉住她，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落寞的身影，我竟有些懒得管眼前这些事。

我步伐有些急，上一世那个明媚的少年郎，就是从这个除夕开始发生巨变。

一点点堕落，直至被逼上联合外敌推翻蒋家王朝的谋逆绝路。

「李昭宁！」

蒋铭拉我几乎用了全力，我能听见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

「干什么去？找父皇告状吗？」

「你能不能识大体一些？」

「你将澄儿欺负成这般，我都没有追究，你…」

「姐姐！」澄儿跪爬到我面前，又咚咚磕了几个头，「对不起，姐姐，是我的错！」

「是澄儿贪心了，但是求姐姐不要去陛下面前告状，我不想因为自己，给殿下和姐姐起了嫌隙！」

看她这幅颠倒黑白的能力，如不是她上一世死于非命，或许真的是一把搅动后宫的好手。

我抽出被她死死攥在手里的裙摆，「我是你哪门子的姐姐？」

「你一个低贱的戏子，叫我姐姐？大学士府岂是你能攀扯的？」

澄儿面色一白，像是没意料到我直接撕破脸皮。

求救般的把目光投向蒋铭。

他几乎是暴怒，我面前的小案被掀翻，「李昭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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