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真相之我是凶手（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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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斧头砍死了第二任丈夫。

18 年前我用同样的方式弄死了我的第一任。

我对罪行供认不讳。

审讯我的警察却拍着桌子喊道：「你说谎！」

警察来到我家时，我正在灶台前吃着柴火饭。

柴火饭，东北农村用柴火烧大锅做的饭。

蓬松、软糯、米香四溢。

今天的柴火饭味道尤其好。

因为火旺。

我端着那碗热腾腾的柴火饭，用勺子挖了一勺猪油。

猪油配米饭，神仙都不换。

当警察从漆黑的灶坑里挖出我丈夫烧了一半的四肢时，很多人都吐了，但我一点都不怕。

我细细地指给警察看：「炼出的油滴在柴火上，柴火烧得更好了，火越旺，饭……」

警察紧皱着眉厉声打断我：「李香琴，你为什么杀人！」

我咧开嘴大笑：「他找死呀！」

2019 年 12 月 31 日。昏暗的审讯室里，只听见警察翻资料时焦虑的沙沙声。

过了良久，他终于抬起头开口道：「李香琴，听说你在看守所里一顿能吃 4 个馒头，心态很好呀！」

问我话的是一个 40 岁左右的警察，目光如炬，很精明的感觉。

「我犯了这种罪，肯定是出不去了，吃一口就少一口。」我诚实地回答。

警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微笑道：「看来你看得很开呀。」

我也跟着苦笑了一下，事情已经这样了，看不开又能怎么样呢？

「杀人不是儿戏，李香琴，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法律责任。

「我们已经对江本富和江婷婷做了尸检。」警察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资料，说道，「结果都在这里。」

下意识地，我搓了搓手指。

紧张得直冒冷汗。

不多时，警察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把木把手的锥子。

「你是拿这把锥子杀了江本富么？」

「是。」

「你确定么？」

「确定。」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又拿出另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根带血的筷子。

「真正的凶器其实是这个韩式的钢制筷子。」

「李香琴，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交代。」

他像猎豹盯猎物一样死死盯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真相之自首——

2019 年 12 月 29 日，早上 8:00，我自首了。

警察把我从家里带到看守所审讯，我没有任何抵抗情绪，如实交代。

「我跟江本富是二婚。结婚的时候我怀着前夫的孩子，但他不在乎，他就是喜欢我的人。

「后来女儿出生了，我们给她取名婷婷。他对婷婷很好，视若己出。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我想狠狠地捶下桌面，却被桌上的手铐挡住，这满腔的恨最终只化作轻轻的一声闷响。

「那天是周六，江本富平时很忙，难得他和婷婷都在家，我就想好好做一顿饭。

「中午特意去菜市场买了菜，做他们爷俩儿最爱吃的红烧肉。

「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就听见他们两个人非常激烈的争吵声。」

警察眉头轻皱，问道：「他们在吵什么？」

「我没听清，只听见婷婷说：『不要碰我!』

「我只以为是江本富又唠叨女儿，就没当回事。

「等我开门进去，婷婷看了我一眼，便生气地摔门进卧室了。

「婷婷中午也有吃饭，只是兴致不高。

「等叫她出来吃水果的时候，却怎么都没回应，一开门，发现她已经在床上没气儿了，身子都硬了。」

我有点讲不下去了，掩面痛哭起来。

警察递给我几张面纸，也没催我。

我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她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插着耳机，放着一段视频……」

我用力攥着拳头，企图缓和内心澎湃而出的恨意。

「是这段吗？」警察把一台电脑翻过来给我看，我瞥了一眼立即转过头去。

视频里婷婷正和一个男人在一个小旅馆里翻云覆雨。

「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么？」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露脸，但他的小臂上有一个椭圆形胎记，那个胎记我太熟悉了。

「是江本富。」我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杀了江本富？」

「对！我拿了一个锥子，趁他在厨房洗水果，从后面直接扎进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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