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报恩（1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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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高中三年级的女生在一次月考后失踪了。

第二天，警察在河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法医尸检后，初步判断她是被人割喉而亡。

然而案件却充满了疑点。

3 月上旬结束的那天，淅淅沥沥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在半夜停歇。

吴胜楠规规矩矩地平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两床棉被，丝毫不惧寒冷，反而因为燥热无意识地把两只脚丫子伸出了被子。

这要是被她妈妈发现，准得给她塞进被子里去。按照她妈妈的话说，女孩子的脚是最不能着凉的。

吴胜楠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被从厨房传来的铁盆落地的声音吵醒。

她的意识瞬间清醒，紧接着产生了一阵心悸。好几秒过后，她才半眯着眼看了下窗户，外面漆黑一片。她以此推测，今天妈妈起床做早饭的时间比以往更早。

她伸手拿起床边的电子手表确认时间，果不其然，现在是凌晨 4:51，还能睡 69 分钟。

于是她缩回手臂，向右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可是翻身后的瞬间，她发出一声压抑着的痛苦呻吟，只好再次躺平，接着用左手费劲地将身上两床共十六斤重的被子上扯了扯，直到蒙住整个脑袋。

六点整，吴胜楠被妈妈准时叫醒：「胜楠，莫赖床了，起来吃早饭，吃完好去学校。」

吴胜楠睁开眼睛，毫无留恋地从床上下来。

吴琴已经把女儿今天要穿的衣服裤子准备好了。虽然天气预报说气温从今天开始回升，但她还是准备了一套保暖衣，一件毛衣，一件棉服，一条秋裤，以及最外层需要穿的校服。

她看着女儿乖乖穿好衣服，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穿好了就快去吃饭哈。」

早餐是一碗面条，在面条上面盖着一个煎鸡蛋。

吴胜楠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从碗里散发出来的鱼腥味，这股味道就像一层塑料膜似的向她扑面而来，让她喘不过气。

「妈，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鱼。」

吴琴笑眯眯地把她推到饭桌前，一边推一边说着：「这个只是鱼汤，鱼肉我都捞出去了的。早上吃这个有营养。今天不是要月考吗？我这两个月想尽了法子给你补脑，你这次一定要努力，考个第一给你妈我长长脸。」

吴胜楠的目光落到了吴琴手上。那双手上的皮肤粗糙，指关节肿大变形。往年这个时候已经痊愈的冻疮如今却还像病变的肿瘤一样留在手上，微微渗着组织液。

这是因为吴胜楠在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只考到了班级第九名，年级第三百七十七名。

吴琴便交换着左右手用戒尺抽打她自己，她说是她没有照顾好女儿，才让女儿分了心没法专心学习。

冻疮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打破，而吴琴又不准女儿插手家务，导致双手上的冻疮迟迟没有痊愈。

在吴胜楠做出再三保证后，吴琴才去看了医生。

明天就是高三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了，但吴胜楠觉得班级第九名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吴琴的声音把吴胜楠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我会努力的。」说完后她沉默了片刻，又指了指桌上的碗，「我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腥得很。」

「哪里腥嘛，我尝了的，一点腥味都没得。这个鲫鱼是我前天一大早专门去市场买的，买回来特意养了两天才拿来熬汤的。」

「可是我……」

「你妈我四点多就起来给你煮饭，你还挑东挑西的，真是一点都不体谅我。我这么辛苦为了哪个？还不是为了你。你能不能听点话，少让我操一点心。我一个人既要赚钱又要照顾你……」吴琴的声音逐渐哽咽，眼泪也冲出眼眶。

吴胜楠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声音，只是从妈妈手中接过了筷子。

吴琴擦着眼泪，渐渐止住了哭泣，看着女儿将面条送去口中后，才欣慰地把话锋一转：「只要你考个好大学，妈妈再苦再累都值得了。等你以后工作赚大钱了，让妈妈也能像林薇妈妈那样享福，也让你爸后悔，当初看不起我生了个女儿。」

林薇是吴胜楠的同班同学，她妈妈总是穿金戴银的，就像电视剧里的贵妇人一样，而林薇就是千金小姐。

在妈妈的喋喋不休中妥协，吴胜楠强忍着恶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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