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 重生后我杀夫证道（8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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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杀她!」

沈清慈红着眼看我：「裴誉，我们都被她骗了。」

裴誉不解。

忽然，我手中的蝴蝶花灯开始燃烧。

一阵熟悉的香味传来，裴誉再次睁眼，是他将我一剑穿心的画面。

他不可置信地松开手，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我。

裴誉快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他红着眼嘶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慌乱地去抱起我的尸体，可却发现我早就死透了，还是被他亲手杀的。

心脏痛的仿佛被利刃插入，忽然，裴誉大脑传来剧烈般的疼痛，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裴誉红着眼痛苦喃喃道：「是我……是我杀了她……」

「是我亲手杀死了阿念。」

在双重打击的巨大痛苦下，裴誉拿起地上的剑，搭在了脖颈上。

他流出血泪在我额头落下一吻：「阿念等我，我这就来向你赎罪。」

话落，他毫不犹豫地自刎了。

14

还是刚刚的上元节，在全城人的注视下, 上一秒还在向我深情告白的裴誉下一秒忽然拔剑自刎。

我站在桥的另一侧静静看着，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

刚刚裴誉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在一年前就布下的幻觉。

在百姓的惊呼声中，我向他缓缓走来，蹲下身，从他的衣襟里拿出我送他的草药香囊。

果然, 他一直都贴身戴在身上。

裴誉之所以会出现幻觉，都是因为这枚香囊。

里面装的不是驱虫和安神药草，而是我自制的致幻药草。

见效虽慢, 但长积累月下，就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重生后，我一直在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复仇呢？

当然是你让你感受一遍我所承受的痛苦。

我要让裴誉也亲自体验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 和最后发现自己才是杀死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

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 在巨大的痛苦下, 裴誉拔剑自刎了。

忽然, 我的裙摆被扯动。

我垂眸, 因为中了幻觉, 因此裴誉的力气并不是很大, 并没有第一时间死亡。

他现在已经在剧烈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裴誉沾染鲜血的手扯住我的裙角。

我蹲下，大发慈悲先替他封住穴位止血，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裴誉, 痛吗？」

「前世你将我一剑穿心时, 我也很痛。」

「你们自诩为神，视人命为草芥, 有想过自己会死在凡人手上吗？」

裴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轻轻一笑：「还记得沈清慈在幻觉里说的话吗？」

「幻觉里什么都是假的, 但唯有我骗你了这句话是真的。」

裴誉原本涣散的眼神变得越发痛苦起来。

他费力抬起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脸上，依恋地蹭着他，可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

「裴誉，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你。」

「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复仇。」

在裴誉碎裂的目光下, 我解开了他止血的穴位。

瞬间，血流不止。

我站起身回头看向远处的沈清慈，他脸色惨白。

我微笑道：「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日他来医馆找我，我在那张写了诗的纸上涂抹了毒药。

丢进火炉里时, 毒气顺着烟雾飘散出来。

我提前服用了解药, 而沈清慈吸进了毒气。

算算日子，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 除非他现在杀了我成神，否则谁都救不了他。

刚刚他也陷入了幻觉，但和裴誉不同, 他是清醒着承受。

因为我接触他的时间最少。

沈清慈呕出一口鲜血, 他勉强朝我笑道：「阿念, 上一世，抱歉。」

我讥讽一笑，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沈清慈再也坚持不住了, 跪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沈清慈趴在地上对我的背影伸出手。

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等到我的回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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