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不为仙（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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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这么久的。

我带着这个消息，浑浑噩噩到了蟠桃园。

东离抱着他，手里牵着一位女上仙。

阿栾笑嘻嘻地把身子往女上仙那边拱。

到了她的怀里之后，笑得天真又可爱。

「灵鸢上仙的原身是上古火凤，好厉害呀！」

「父君说，我的生母难登大雅之堂，只有高贵的上仙才配做阿栾的母亲。」

我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境，只觉心里堵得发慌。

灵鸢乃是火凤一族的。

她更是数万年一遇的金麟神凤。

一出生，便是上仙的品阶。

灵鸢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又无意间瞟了一眼东离。

「你舍得你的生母吗？我嫁给了你的父君，你可就永远不能叫她娘亲了。」

阿栾迟疑了一瞬。

这又让我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他下一秒，突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舍得的！父君说过，天之骄子不可优柔寡断。父君喜欢你，阿栾也喜欢你。所以你可以当我母亲！」

「况且父君本来心悦的就是你，不然为何迟迟不迎我的生母为后？」

东离全程没有反驳一句。

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灵鸢。

我明白了。

阿栾那一半的高贵血统终究是占据了他的全部。

我生来卑贱，在不见天日的地府里成长。

若不是那点儿机缘，怕是连天界的门槛儿都摸不到。

终归是我心大了。

系统察觉到了我的动摇。

「宿主，你现在就要放弃吗？」

「是啊，没意义了。」

他还是想劝劝我。

「你们地府的魂魄大多都是不甘的亡魂，你真的情愿再去受那七情六欲之苦？」

我有些踌躇。

「也有好的不是么…….」

系统叹了口气：「这数万年间，你又遇到了几次好的呢？」

「终归还是每日每夜都在煎熬着。」

是啊，我不想再回到那个煎熬的无尽黑夜里了。

可这里，我同样不想再留。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闪了出来。

与其处处不得自主，倒不如散在这天地间。

我要做一缕清风，来去自由。

于是，我咬牙跑到了诛仙台，没有任何迟疑地跳了下去。

我仿佛看到了东离与阿栾不可置信的脸。

也好似听到了系统撕心裂肺的挽留。

最终，我的神思在坠落间逐渐涣散。

我的肉身神识都消散了。

偏偏还剩一律残魂承载着全部记忆在世间飘荡。

直到有一日飘过南边的某座小城，我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到一个将死的孤女身前。

那女子的样子与我一模一样。

我就这么飘进了她的灵台处，而后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我见到了许言。

他红着脸，塞了一块糖饼给我。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口吃了下去。

后来，我嫁给了他。

还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直到女儿昏迷，系统再次出现。

不行，我得救我的孩子。

看着许言小心翼翼照顾孩子的模样。

我决心实话实说。

他于我来说，是君、也是挚友。

我的事情从未对他有过任何隐瞒。

这世道修仙者本就众多，他接受得也很快。

甚至心疼我之前的那些遭遇，对我愈发的好。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听我说完，许言颤抖着声音问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系统不会说谎，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为了女儿，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走这一趟。」

许言坚持要跟我一起去，系统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他本是凡人，上不了那天界的。」

回到天界那日，许言抢在我前头跟我告了别。

他把女儿绑在了背上，带着行囊深深地看着我。

「你要去哪儿？」

许言的语气很坚定：

「木棉山，求仙问道。」

「倘若你能回来，便去那儿寻我跟女儿。」

「若是不能回…….不管多久，待我修炼成功，便上去接你。」

最后的字落地，他的眼尾泛起了一丝红。

「即便是掀翻了那天界，我也要接我的妻子回家。」

其实许言颇有慧根，命里也带着仙缘。

我曾问过他，这个世道越来越多的修仙者，他为何不追求。

他的回答很平淡：「倘若人人都追求成仙，那人界只会变得越来越无趣。千万年的光景会看厌的，我只想跟你追求这一世的隽永。」

而如今，他却愿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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