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我死后，清冷剑尊疯魔了（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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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无力让我挫败，而霄彻眼里的孺慕之情，更是让我心头钝钝的疼。

明明彻儿小时候，对我也是极亲的。

他出生时伤了灵根，又自带魔气，我曾日夜以心头血煎药喂养。

待到他长大些，步履蹒跚叫着「娘亲」扑抱着我时，我那时恨不得连命都肯舍去。

可后来萧清若出现，一次次在霄彻面前诋毁我，嘲讽我毫无修为的身体。

「彻儿，你父亲是万人敬仰的剑尊，你想成为他那样的正道领袖吗？」

「想！」

彻儿虽小，但是自小聪慧，更是仰慕极了霄寂。

萧清若惯会绵里藏针，她先是赞扬了一番霄彻，随即又皱眉惋惜。

「可惜你母亲毫无修为，平日也不督促你练功，老是弄些奇淫巧技乱你道心，倒是苦了你。」

我知道，她故意的。

故意施了结界让我听见，让我们母子离心。

每个霄寂不在的时刻，她就是这样，一边笑吟吟的设计，一边欣赏我孤立无援。

防不胜防。

可又怎么防呢？

霄寂待萧清若，一惯亲厚过于我，他从来不信我。

后来，霄寂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失望。

而霄彻，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跟我疏远了。

一次他生辰，我忐忑又期待，费尽心思给他做蛋糕、礼物。

我只是笨拙的，想把我那个时代的所有美好，尽可能带给我的孩子。

我以为，他会喜欢，跟以前一样。

我提前很久做准备，手指破了皮，烫出泡，磨出血，我毫不在意。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绝不能让那个女人再抢走我的孩子。

只是我的心血，全数被霄彻挥翻在地。

「若姨说了，这些无用的东西于我练功无益，母亲老是让我许愿，可愿望哪一次实现过？」

「我想变强，可连山外的魔兽都打不过，我想母亲安静一点，可你依旧聒噪，我不是说了不要老是围着我转，母亲没有自己的事吗？」

孩童突然暴怒，赤红着脸，眼中蓄泪，又急又气地向我吼道：

「我想和父亲般，匡扶正道，而不是像娘亲一样，废物的只能依靠别人的保护。」

我从来不知道，他居然压抑着这么多对我的不满，我从没想阻碍他进步，只是心疼他累。

我想开口解释，他却哭喊道：

「我也想有一个厉害的娘，如果是若姨，她和爹爹的孩子定不会如我这般糟糕！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是你！」

我几乎撑不住身体，白着脸，听完他这些不满控诉。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霄寂陪着萧清若去了秘境寻宝，许久未归。

霄彻跑出去后，彻夜未回，我担心去寻，却在崖底发现他满身是血。

生命垂危之际，我自断一尾为他续命。

他醒来后怕被霄寂责罚，我替他瞒了下来。

「你的伤……」

他别扭开口，却久违染了一丝关心。

我只觉一切值得，更不舍幼子担心。

「你忘了，娘有自愈能力。」

只是不知当初这一回答，却成了今日这对父子刺向我的剑。

萧清若终于养好了伤，他们似乎这才想起，家中还有一个我。

等到他们来到山顶，竹屋内已经没有了我的踪迹。

我看着霄寂又皱起了好看的眉，扫过屋内外，床头桌面，甚至已经积灰。

「母亲在这里无亲无故，又身无长技，能去哪里？」

霄彻眼中不乏隐露担忧。

我心中酸涩，他们是我唯一的家人，除了他们，我在这世间别无所依。

这几天看他们和萧清若亲如一家人，凌迟不过如此。

「都是我不好，嫂嫂一向厌我至极，这次借她狐尾，该不是生气出走了？」

萧清若对着霄寂泫然若泣。

果然，霄寂眉头蹙的更紧，想来是记起了我曾负气离家的前科。

「已为人母，却仍如此胡闹。」

霄寂声息低沉，明显动了气。

「父亲，咱们别管娘了，每次都是这样，冷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霄寂听着儿子的话，默然点头，只是视线一转，停在了那日我倒地流血的地方。

那里，已经干净如初。

霄寂眸中一闪，想起来了那日我声泪俱下的控诉。

「剑尊之剑向来斩妖除魔，可是阿寂，你却用它一次次来伤害我，你心可安？」

他胸中窒闷，只觉一阵没由来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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