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节 落日之前（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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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点表演的成分，像是在宣告胜利。

他们身后的墙上，贴满了各种物理概念。

之前一次来找江沐阳时，夏晚晴在「惯性」下面补了一行小字：

【就像我对你的喜欢，一旦开始，就不会停。】

那天起，江沐阳第一次对她笑了。

那个笑容，我很熟悉。

高一摸底考试，我以 0.5 分之差险胜他。

他也是这样看着我：

「林晓曦，记住你了。」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照亮我青春的笑容，其实并不专属于我。

不过是像个孩子看到了新玩具，一时兴起罢了。

和我们这些「好学生」不同，夏晚晴从不穿校服。

阳光洒在身上，勾勒出她的线条。

比这更刺眼的，是江沐阳覆在她手上的手。

曾经，我也会和他一起站在窗边。

把手放在栏杆上，指尖一点点靠近。

我总会在最后一刻退缩。

而夏晚晴，她会主动勾住他的手指。

「江沐阳，那天我看到了好大好圆的月亮，可惜你不在身旁。」

「江沐阳，你知道吗？那个月亮，它是我最宝贵最干净的东西，归你了。」

她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的笑意。

夏晚晴耿耿于怀的那晚，江沐阳因为和我一起复习月相，缺席了她的约。

他那时的心思却没放在学习上。

「《发如雪》的月相，你觉得是什么？」

「残月？」我愣了一下，开始认真分析，「我举杯/饮尽了风雪，说明是冬季，看到残月的可能性更大。」

他无奈摇头：

「林晓曦，你真是不解风情啊。」

他拿过我的笔，字迹张扬：

「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

现在想想，他和夏晚晴，本就是同类。

过分的嚣张，有时轻浮得让人反感。

夏晚晴说的那句台词，我也刷到过。

很浪漫，我也想过要说给江沐阳听。

但比起这个，我还是想先弄明白月相。

江沐阳被季星叫走了。

他刚走，夏晚晴便朝我走过来：

「好久不见，林晓曦，我的学霸姐姐。」

夏晚晴和我，是这世上最讽刺的同路人。

曾经，她是私生女。如今，她是独生女。

「晚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江沐阳在这件事上——」

「他真的无辜吗？」夏晚晴轻挑眉毛，「林晓曦，你知道吗？红榜最后一页翻过去，就是第一页。我和你们，并不遥远。」

她听到了我们那天的对话。

「江沐阳只是有些张扬——」

「他的腔调，和你那个自诩书香门第的妈，一个样。」

夏晚晴打断了我，语气尖锐：

「我想要，就一定会得到，即便那是不属于我的东西。林晓曦，你懂吗？」

她歪了下头，金色的阳光在她发间跳跃。

「但我很喜欢他呢，生理性的喜欢。」

「他对我，也是，」夏晚晴凑近我，压低声音，「你还不知道吧？他是个伪君子。」

这次英语考试，江沐阳跌出了前十。

夏晚晴举起卷子，语气故作轻松：

「我们俩加起来，正好 150 分呢！」

还不忘补上那句，「成绩又不能代表一切。」

江沐阳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他就急匆匆地出了教室。

奔向天台的方向。

我攥着错题本，掌心的汗浸湿了页脚。

一步步追了过去。

余晖将一切染上绚丽的橙红。

与地平线交汇处，一抹紫色悄然蔓延。

天台上，江沐阳背对着我。

将吻深深印在夏晚晴的唇上。

「江沐阳，和她分手，好不好？」

短暂的沉默后，江沐阳开口：

「我们没在一起过。」

「这样啊……」

她轻笑一声，踮起脚尖，热烈回应他的吻。

「那你永远都要这么喜欢我，只喜欢我，好不好？」

江沐阳反手环住了她的腰。

「好。」

我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但现在，一个答案就够了。

夕阳刺目，每一束光都像是利刃。

手中的错题本，落进了垃圾桶。

连同被他践踏的喜欢。

江沐阳没有回来上晚自习。

放学后，我向值日生拿了钥匙。

一个人回到了天台。

从垃圾桶里翻出了错题本。

我自己也能用，扔掉太可惜了。

楼下依稀传来几句情话。

是沉溺在暧昧夜色中的男生女生。

有几次，因为讨论附加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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