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殷殷（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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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季同尘的第五年，我为了替他出头，差点没命。

他看着鼻青脸肿的我，说：「你要是不打架了，我们可以试试。」

还没等我试出什么滋味，他就出庭作证，让我代他妹妹入了狱。

「安安就是一时糊涂，本性不坏，」他探视的时候说，「她不能有案底。」

我笑了：「而我就是个小混混，本来就没前途，断送几年青春也无所谓，是吗？」

他皱眉不答。

十年后，季同尘红着眼睛说他早就后悔了，他爱我。

「阿楚，求你，让我赎罪。」

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那就少来恶心我。」

01

我看着手中的检验报告。

外面，实习医生打电话的声音隐约传到我耳中。

「季老师，我有个问题拿不准，我这有位病人……不是上周那个，这位是叫殷楚，她……」

那医生急步回来，哗哗地翻看我的病历本，继续说：

「呃对……殷勤的殷，翘楚的楚……什么？……好的好的，季老师。」

他挂上电话，回过来向我解释：

「抱歉，你的情况比我想的要复杂一些，我刚刚请教了一下我导师，他之前在国外顶尖院所，刚回国。老师说，想让你直接转到他那边去治疗，你看可以吗？」

这样的便宜，哪有不捡的道理。

那医生便带着我一路上到九楼，高级专家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清润温雅的声音道。

我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没想到，却对上了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

我的心跳猛然一顿。

「季老师。」

「季同尘？」

实习医生和我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都无需摘下口罩。

那双眼睛，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季同尘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朗而无比熟悉的面容。

「阿楚。」他开口。

我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唤我，汗毛倒竖。

「我突然觉得胃不难受了，」我说，「我不治了。」

02

我命小福薄，季同尘这样的煞星，我不想惹第二次。

我和季同尘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前我喜欢他，在旁人眼里堪称笑话。

我没爹没娘自小没人管，成绩垫底，靠着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和过硬的拳头在学校里勉强混得开。

而季同尘是天之骄子，家境优渥，常年霸榜年级第一。

他和妹妹季可安两人，是这一片金童玉女般的存在。

得知他报考了宣南大学，我便也跟着报了隔壁的技术学院。

我对他舔到一定程度，成天跨校递情书、送早餐这些都不值一提了。

大一那年，我串门到宣大，正碰上社会上的混混头子大强给他下战书，说他勾引自己马子。

季同尘把那战书草草看了两眼，丢进垃圾桶。

待他走后，我捡起来，只见皱巴巴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今晚九点小树林，有种单挑。」

我到小树林时，看见大强正教训一个小弟。

我说住手，你姑奶奶来了。

大强见了我，歪嘴笑：「这不是大学城知名舔狗殷楚吗？季同尘没种来，派个丫头片子来找死？」

我说，你打赢我再说吧。

大强不讲武德，带了人来。

任凭我拳头再硬，也打不过一帮男人。

一刻钟后，我被一个小弟缚住双手，大强邪笑着就要来撕我的衣服。

我瞅准他裤裆就要踢，突然警车的声音响起。那帮混混吓得四窜。

警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恍惚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季同尘逆着光站在我面前，冲我伸出手。

「是你报的警？」我问。

他点头，把我拉起来，皱眉说：「不自量力。」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老找你麻烦。」我嘟囔。

他看着我脸上的血痕，递给我一方手帕，说：「我不喜欢打架的女生。」

这我知道。

我嘶嘶地擦着嘴角的伤口，突然听见他说：

「你要是不打架了，而且期末考试所有科目都及格，我就考虑和你交往。」

我傻乎乎地抬起头，脸上的伤都忘了疼：「可不带骗人的。」

他说不骗你，眼里的认真不像假的。

这之后的半学期，我起早贪黑，悬梁刺股，笔头咬烂了好几根。

可是没等到他兑现承诺，我就蹲了局子。

03

我去做兼职的必经之路上有一片红灯区。

那天我 11 点交班，路过乌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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