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偏差救赎（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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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顾妈拉开车门的手停下，转头疑惑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

「我们村有个刚出生就被拐来的婴儿，他长得和你很像。」

她的表情冷下来，打量一眼我身后破烂的老宅，有些生气地看向我。

「小朋友，条件再不好，你有困难可以直接说，但不能骗人。」

我疯狂摇头：「阿姨！我说的是真的！」

顾妈快步走进老宅，拿了一张报纸出来。

「这几年，总有人说有我儿子的线索，想方设法骗我钱，每次都是假的！」

我接过顾妈手上捏得发皱的报纸，上面印着寻人启事。

我和外婆从来不看报纸，家里捡来的废报纸也是捆在一起扔在柴房，凑够数再卖掉。

不可能多出单独一张放在屋内。

「以后不要骗人了。」

顾妈严厉的话音未落，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后。

我跟随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顾远手里捧着两个番茄往家里跑来。

我用余光看了顾妈一眼，她呆呆地看着顾远。

顾远和她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轻声道：「阿姨，我没骗你。」

「宁宁，我刚弄了两个番茄，晚上可以吃番茄面了。」

顾远朝我递来两个番茄，我顺手接过。

顾妈一把拉过顾远，扯开了他的衣领，看到脖子上那颗痣后，紧紧抱住了他。

顾远愣住了，奋力想挣脱开。

「放开我！你谁啊！」

「我是妈妈！」

顾远停止了挣扎，顾妈冷静下来后也松开了他。

「李远，你和这个阿姨长得很像。」

李远是顾远改姓前的名字。

顾远推开了她：「你不是我妈妈。」

随后他转头瞪了我一眼，大声道：「江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吗？」

说完他就跑回屋子里了。

我和顾妈也跟了进去，外婆也后脚进了家门。

顾妈和外婆说明原委后，外婆说服了顾远拿了他一根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顾妈走后，顾远才从厨房里出来。

他煮了三碗番茄面。

我吃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上一世童年的记忆很多记不起来了。

但又依稀记得，顾远小时候并不会煮面。

我开口道：「你还会煮面？」

顾远点点头：「今天平安夜，没有苹果，就用番茄面代替了。」

「江宁，明天圣诞节，陪我去镇上玩。」

听着熟悉的命令语气，我埋头吃着面，脑子里拼命回忆。

上一世，是顾远来之后的第二年平安夜才知道要吃苹果的，由于穷，只能用番茄代替。

番茄代替苹果，是我和顾远之间的习惯，就连婚后的平安夜，我们也是用番茄代替。

只是这次，提前了一年。

外婆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毛钱递给我们，要我们明天去镇上玩。

「宁宁去吧，这些洋节，外婆就不去凑热闹咯。」

我抬眸偷看顾远，他神态自若地吃着面。

我想到桌上那张被人捏得发皱的报纸，还有这碗面，难道他也重生了？

如果是，他这么厌恶我们的村子，这次他留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了搞清楚这些，我答应了他明天要去镇上玩的邀请。

我把钱推了回去，和外婆说出去玩不用花钱。

刚刚顾妈给我的二十块还在兜里，但也不能让外婆知道，不然这钱她肯定要还给人家。

隔天一早，外婆和往常一样出门了。

顾远已经做好了早餐招呼我吃。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吃完了早餐，就被他拉出门。

「不是晚上才去镇上？这么早出门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顾远拉着我的手就跑到了下河街，这是我们这边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他买了一堆圣诞卡片和圣诞帽、仙女棒，他告诉我，晚上不去镇上，去市里挣钱。

他与商贩谈价时，我看到了他西装笔挺在会议上与人谈判的虚影。

我确认，他也重生了。

他这一世明明可以平步青云，做他的顾家二少爷，不用这么辛苦挣钱，明明那份报纸上的寻人启事他看得入神。

可顾妈来找他的时候，他为什么又要推开她。

「宁宁，以后我会挣很多钱，带你和外婆吃好的，带你们去旅游。」

「我要带你去温尼卡的林肯大道。」

顾远自信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疑惑道：「那是哪里？」

「小鬼当家那座屋子的拍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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