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梦中的那片海（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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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赌场里输掉裤子才会出来，给你钱，那是天方夜谭。」

「你做饭盐糖不分，难吃的要死。」

他又对我下定义。

「林初，看起来你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骗子。」

我咽了咽口水，勉强回怼他。

「那你还说你不吃呢，你不也偷偷吃了？」

咱俩都是骗子，谁也别说谁！

我逐渐摸索出了沈炼的生活规律。

他打三份工。

早上送牛奶，晚上先去搬货最后去面包店收尾，周末给两个初中生做家教。

像个陀螺。

就这还有时间学习。

「沈班长，雇佣童工可是违法的。」

我站在面包店的收银台里，系着围裙跟他说：「你得给我发工资！」

沈炼面不改色地解着手中的题，压根不搭我的话。

但晚上我得到了一个心心念念的小面包。

柔软，又细腻。

我俩踩着路灯投下来的影子回家。

「明天是周末，我给你做饭吃呀。」

我急于炫耀我的厨艺，被沈炼拒绝。

「林初，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我理直气壮，「咱们是兄妹，跟一下怎么了？」

沈炼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冷笑了一声。

「谁跟你是兄妹，蠢货一个。」

……

「这是人身攻击！」

不过每天晚上都会有面包出现在餐桌上，我暂且不与沈炼计较。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我才第一次见到沈炼的父亲，林女士的第二任丈夫，沈德全。

我刚从沈炼手里接过热腾腾的面包，正跟他控诉能不能不再带面包回来的时候，沈德全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几乎是在钥匙一插进门，沈炼的身子就僵在原地。

「怎么了？」

「砰」得一声，门被弹到墙上又转回去。

沈德全拎着酒瓶子走进来，斜着眼睛笑起来。

「你是林初？」

我点头。

「见着你妈没？」

我摇头。

他就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

「草！那婊子最好是给老子赢钱回来，不然老子不会放过她的！」

沈炼上前一步挡住我。

「够了，邻居都睡了。」

沈德全拍拍他的脸，醉醺醺地叫他：「儿子。」

「我有个好儿子！」

「儿子，给爹点钱花。」

他伸出手，沈炼就皱起眉来。

「我没有……」

「啪！」

沈炼拒绝的话刚出口，一个清脆的巴掌就甩了过来。

他被打的偏了偏头。

「少骗老子，老子都打听明白了，你一个月起码能赚这个数！」

他晃晃悠悠地伸出四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沈炼的胸口。

「拿出来！」

沈炼咬着牙不松口，沈德全的酒瓶子却已经高高的举起来。

「我知道！」

「我知道在哪。」

我上前一步，将酒瓶拿下来，对着沈德全笑了一笑说：「我带你去找，爸爸。」

沈德全大笑起来，粗粝的手掌擦过我的脸颊，我生生忍住了想要后退的脚步。

「要不人家怎么说，还得是养女儿啊。」

他又回身给了沈炼一巴掌，力道不小，我看见沈炼的另一边脸也高高的肿了起来。

我带着沈德全进了屋，在沈炼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摞钱。

沈德全大笑起来，抽出两张递给我。

「爸要是赢了钱，一定给你买好吃的。」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沈炼狠狠撞在了一边。

「还给我！」

他上前去抢，但完全不是沈德全的对手。

「王八羔子！」

沈德全下了死手，拎起身边的陶瓷罐子疯了一样的砸下去。

重物砸在脑袋上的声音哐哐作响，我的心一颤一颤。

「别打了！别打了！」

我扑上去，小声讨好着，「我……我还有这个，也一起给你。」

我扯下脖子上戴的平安扣递给沈德全，浑身颤抖着挡在沈炼的身前。

「这个，值些钱的。」

沈德全将东西拿起来，在灯光下看了一会。

好半晌他才笑起来，弯下腰来看着我说：「丫头，看着点你哥哥，下次，也要拿钱给我，听见没有？」

我慌乱地点头，生怕再晚一分钟身后的人就没了气。

「砰！」

屋子里又重归宁静。

沈炼恨恨地瞪着我。

他说：「滚开！」

滚是不可能滚的，我不顾他的反抗将人抬到屋子里。

沈炼不配合，头顶的伤口又重新沁出血来。

「滚啊！」

他头上的伤口太严重，我驾着他去医院。

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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