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一片真心向山坡（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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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出轨了他的漂亮秘书，跟我提了离婚。
我试图挽回，被他推倒在地，失去了我唯一的孩子。
他只抱着身边的姑娘说：「陈真，我们没感情了。」
我乖乖滚回村里，没告诉他，我活不了多久了。
01
周山又没回家。
在我们结婚纪念日的这一天。
我拨通他的电话。
「……怎么了？」
周山有些不耐烦，呼吸还很急促。
我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大山，你答应我过的，今天会回家。」
「我不记得了，我今儿忙！」
「快点啊周哥，动一下……」
娇媚的女声从话筒对面传来，我愣在原地。
周山迅速挂断了我的电话。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
像是有一条铁链将我的脖颈越勒越紧，我猛地抬头，咳出一口鲜血。
手中的诊断单瞬间被鲜血染红。
上面写着我时日无多。
我想见见周山。
我坐在桌边，看着月亮落下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唯一相同的是打给周山的电话还是没有回音。
「喂？」
我手一顿，电话对面的姑娘声音很耳熟。
是昨晚话筒里的声音。
她拿着周山的手机。
「周太太吧，您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周哥有话要对你说。」
她说能见到周山，所以我赴了约。
上了二楼，她在窗边坐着。
是个漂亮的姑娘。
「姐姐，喝点什么？」
她询问我，却头都不抬的替我做好了决定。
「就美式吧，谢谢。」
我最讨厌美式，太苦。
可她没给我反驳的机会。
「大山呢？」
她打断我，「陈真，我希望你跟周哥离婚。」
我的笑容顿在嘴角，心绪翻腾个不停。
但我还是强装镇定，「这不是周山的意思。」
「他人呢？」
这是肯定句，要是问我这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有什么事是能确定的。
我会说，周山爱我。
哪怕他夜夜笙歌不再回家。
我跟他的这些女人，也是不一样的。
但对面的姑娘却在笑。
她说：「我怀孕了。」
「你跟周哥没有孩子吧。」
我的手止不住地抖起来。
我想说不是的。
我们没有孩子不是因为没有爱。
我们很爱彼此。
寒冬天，地上滑，我不小心摔倒，失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时候条件差，我们只有一个电暖气，屋里冷得我直哭。
周山把所有的衣服都垫在我身下，紧紧地抱住我，我却还是觉得冷。
我们一直盯着头顶那扇小窗户。
说老家的天，老家的云，说老家山坡上的红柿子，说那座山头上最早撒下来的阳光。
我们希望太阳可以比往常更早升起来一点。
太阳会带来希望，我们都知道。
周山那时候流着眼泪说：「真真，没有孩子没什么的，你别离开我。」
「我会让你过好日子。」
后来我们真的有钱了，却不管怎么努力都还是怀不上。
但他说，都没关系。
只要我们在一起，都没关系。
可现在对面的姑娘晃着她手中的诊断单。
她说，周山说要娶她。
02
「我不信，让大山来跟我讲。」
我拿着包起身想走，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窒息。
不管是桌上已经冰冷的苦咖啡，还是对面正耀武扬威的漂亮女孩。
都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我快步走到楼梯，刚想下楼就被人狠狠拉住。
我往后一仰，就看见刚刚还坐在窗边的姑娘站在身旁。
她眼角带泪。
「姐姐，求你别让我离开周哥！」
她太用力，我下意识地想要脱离她的桎梏。
「你先松开……」
「叮咚。」
一楼的门被打开，带起风铃一阵摇晃。
我眼前的一切像是变成了慢动作，身旁的女孩转瞬就从我眼前跌落。
她那么瘦，骨碌碌地从楼梯上滚下去，我只是看着都觉得慌张。
「娇娇！」
我的丈夫下一秒钟就接住了她，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么担忧，那么愧疚。
「陈真！」
他这样叫我。
他的表情里写满了愤怒、焦急、甚至是仇恨。
他恨我。
因为我推倒他的情人。
我在医院的长廊里又看见周山。
他眼眶通红地盯着眼前的急诊室，好像那里面躺着的是他无比重要的人。
「大山……」
我想要解释。
「陈！真！」他一字一顿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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