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古井树葬（4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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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村民。

昨晚摆三牲香案的平台边上，摆着一头剥了皮的牛，血水顺着平台上的青苔蔓延到了井中。

牛皮却被还什么披着，跟着那个披蓑衣的神婆同步舞着。

林妈和林爸绕着一个纸人，正在给它穿衣服，鼓捣着什么。

就在我眯眼找着林慕时，就听到神婆昂首吹着牛角号。

在长长的「呜……呜……」声中，村民们附和着发出「啊啊」的吼叫声。

村里的黑猫如同潮水般地冲了过来，对着那舞动的带血牛皮，还有那个纸人发出「喵喵」的尖叫声。

那声音，一如昨晚小猫被划破肚皮时那般凄惨。

我吓得一个激灵，想马上回去，找出林慕的车钥匙，先独自开车离开村子再说。

可就在转身时，就听到村民猛地跺脚大叫着：「啊……」

跟着牛皮被掀开，林慕光着身子，满身鲜血地从牛皮下出来。

猛地将带血的牛皮罩在那个纸人上……

就在林爸林妈将放倒的纸人扶起来时，我这才发现，那纸人穿着我的衣服，头上还蒙着我的照片。

可纸人一被牛皮裹上，林慕就一把抱住，直接往井水中沉去。

昨天被强行摁压在井水里的没顶感，瞬间传来。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也就在这时，所有的黑猫「喵」的一声尖叫，全部朝我扑了过来。

后山枫林，似乎有什么发出「咕咕」的怪声。

我被黑猫扑倒在地，感觉到撕咬时，只来得及看见晨光洒落的鲜红枫林中，无数漆黑的怪鸟扑腾着翅膀，朝着这边飞来。

跟着那股被水没顶的窒息感涌了上来，我直接呛晕了过去。

隐约间听到林慕的叫声：「张妡……」

再醒来时，还是在林家的床上。

身上猫撕咬出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了。

外面传来许多人低声争吵着什么，不过用的是方言，我听不太懂。

想到井边的诡异，那个裹了牛皮的纸人，似乎都和我有着联系。

我也不敢出去，悄悄下床，翻找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

就在我翻找时，窗户边突然「砰」的一声响。

吓得我一个激灵，一扭头，就见一张五官像人却又似乎长着绒毛的怪脸，死死地顶着玻璃，似乎要扑进来。

还有什么抓挠着，「咯咯」作响，漆黑的什么扑腾在玻璃上……

赫然就是一只翼展近米的黑羽红顶怪鸟。

这鸟像猫头鹰一样蹲在窗台上，可脸上的五官却更接近于人。

我正好奇地打量着，又是「砰砰」几声，三四只同样的人脸怪鸟飞来了。

它们都用力地将脸贴着玻璃，似乎想挤进来，同时脑袋又和猫头鹰一样三百六十度旋转着……

无论脑袋怎么转，那琥珀色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我。

就在我拿着东西，准备驱赶那几只人脸怪鸟时。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林慕进来，小心地忙将窗帘拉上。

将我护在怀里道：「别惊着它们。」

我吓得够呛，忙抱住他：「这是什么？」

「人面鹰。」林慕搂着我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我假装害怕，将他越抱越紧，果然在他外套口袋里摸到了车钥匙，悄然握在手里。

跟着他出了房间，却发现全村人都在。

连那个披着蓑衣的神婆也在，全部都目光阴冷地盯着我。

林慕将我护在身后，与他们对视着。

可村民们的眼神太过犀利，尤其是林爸林妈的目光，太过严厉，他似乎抵挡不住。

只得扭头朝我道：「我们种生基失败了，所以井神和枫神都在生气。」

「井神在召唤吞噬村里的活物，你看到了，牲畜都自己往井里跳，我们不得已用牛皮裹着你的纸人，代替你敬井神。如果不这样，我们所有人也会和牲畜一样自己跳井。」

「那些人面鹰就是替枫神出来收割血肉的，它们……」

林慕说到这里，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眼神晦暗，带着泪光：「会扑捕活物，比猫厉害多了，而且还会在暗中盯着，所以……」

所以，他们在井边搞那些，还是为了救我？

可他明知道人面怪鸟会通过窗户盯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拉上？

还有这种生基，不是说他们全村人都种了吗？

怎么到我种就失败了？

我越想越心惊，将车钥匙紧握在掌心，再塞入袖口。

确定兜稳后，这才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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