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赝品（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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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出轨被踹，老情人死而复生。
两个人在我家门口相遇了。
前男友歇斯底里：「程轶，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老情人不动声色：「你怎么说？」
狡辩失败。
被掐着腰扛上楼，「我和替身，你只能选一个。」
我家的车库，我家的车。
车窗开着，李晋的手搭在外面。
许愿趴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摁在驾驶座上。
越靠越近。
她说：「为什么程轶可以，我就不行呢？明明我比她更喜欢你……」
许愿哭得太可怜了。
李晋皱着眉，没动。
那像是一种默许。
许愿抬着沾满泪的脸，圈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搭在窗外的那只手上，还戴着我们的对戒。
戒指是李晋买的，才戴了一个月。
我走过去，捻住李晋无名指的戒指，拔了下来。
揪住许愿的头发，把人扯开，将戒指顺着她的领口丢进去。
「喜欢？」
「送你了。」
「程轶。」
李晋追上来，拉住我，从后面圈上我的腰。
「不是那样的……对不起，我喝多了。」
我把人推开，甩了他一巴掌，问：「现在醒了吗？」
看着我最爱的这张脸，突然觉得不那么像了。
程绪永远不会露出这种 loser 的表情。
他永远坚定自持，不会后悔他作出的每一个决定。
「是我混蛋。」李晋顶了顶腮帮子，强笑，「要不要再来一下？」
「打完之后，我们回家行吗？」
不要这样笑。
我压住心头的厌恶，「算了吧李晋，我这人有洁癖。以后我跟你上床，都能想起来你和许愿亲过。太恶心了，影响我的体验。」
许愿追了过来。我看向她，「把你男人拖走。」
李晋用那张脸和别人亲吻，打碎了我的黄粱梦。
我没办法想象程绪和别人亲吻的样子。
程绪死在监狱里，警察让我去认领尸体。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程绪的纹身。
在髂骨内侧，腹股沟处，纹了一串字母「chengyi」。
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在最隐秘的地方纹上我的名字，又坚定的告诉我，「程轶，我是叔叔。」
他算哪门子叔叔。
哪个叔叔会把侄女的名字，纹在那样私密的地方。
纹了，又藏着。
等我看见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质问他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程绪的。
在生命中某一天，他从大雪中走来，用大衣裹住我，说：「程轶，我是小叔叔，我来接你回家。」
在此之前，我没有家，收容我十四年的是一所贫穷的福利院。
我未曾谋面就已不在人世的父亲根本没有亲兄弟。可是程绪一心要做我的小叔叔。
他做得很好。
给我住最大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上最好的学校。
程绪的枕头底下永远压着一把枪，却从不把外面的腥风血雨带到我面前。
如果我不喜欢他，那么程绪永远都是个好叔叔。
可惜我不懂事，一遍一遍说喜欢他。
程绪掌心握着佛珠，一次次推开我，「程轶，我是叔叔。」
直到他把我送出国，我都没能再见他一面。
回国时，程绪已经在监狱里了。
他死在监狱里，警察说他仇家太多了。
程绪希望我顺遂，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像个普通的幸福女人。
他死后，我也试图按着他的期望去做。
如果李晋不出轨，我或许会好好的跟他走完下半生。
不是程绪，谁都无所谓的。
车停在墓园门口，我才恍然，怎么就开过来了？
想想，自从和李晋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有来看过程绪。
程绪孤家寡人，我以为只有我会来看他。
但今天，他的坟墓前已经立了一个人。
身材修长，背影高大，穿着黑色长大衣，指间夹了半截香烟。
我心头猛地一抽，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程绪。
气质太像了。
男人似有所感，偏头看过来。
我瞬间清醒。
这张脸和程绪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程绪色相寡淡，眉发色浅，瞳孔偏棕，显得极其冷漠。
而眼前的男人色相却极艳，深黑的瞳，殷红的唇，仿佛着墨过重，显得凌厉而有攻击性。
「不认得我了吗？」
好奇怪的问题。
这样过目不忘的长相，我若是见过，一定不会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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