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节 白雪落枝头（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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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

喉间仿佛塞进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

秦越一把抢过手机：「你偷看我手机干什么？！」

「小棉花是谁？」

他不说话，我扯扯嘴角：「苏眠是吧？」

秦越炸了。

「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觉得你怀个孕越来越多疑了吗？」

几年里，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对我说话。

仿佛镀了金子的银，被刮开后终于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孕期激素让我恐慌又难过。

巨大的情绪如密网压下来。

颤抖着重复：「苏眠是吧？」

「是！」

秦越大吼：「是她又怎样？

「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不可以！」我不自禁流下泪，「就是不可以！

「秦越，你当初亲口说的和她断联系，老死不相往来。」

「你烦不烦？！」

他嘲讽笑笑：「我说和她断联系你就信，我说和她是朋友你就不信？

「桑知，你怎么这么双标？」

我愣愣流泪，不由自主被他说的话绕进去。

秦越不耐烦挥手：「真就一孕傻三年，早知道你这样……」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等我反应过来时，秦越已经去了地下车库，开车出门。

我蜷缩在沙发上，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孕期的迟钝。

我放声大哭，肚子里的宝宝仿佛察觉到我的情绪。

轻轻抬手，碰了碰肚皮安慰我。

那晚，秦越没有回家。

自那以后，他便再也不隐瞒。

时时当着我的面和苏眠连夜聊天。

秦越以为我妥协了。

他不知道我早已联系律师写了一份离婚协议。

打算等孩子生下后就和他离婚。

我可以独自一人把孩子养大。

可等我一觉醒来。

医生告诉我——

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我机械地重复这句话，指甲死死陷进手心。

「什么叫孩子没了？

「医生，我家宝宝月份足了，怎么会……怎么会……」

我脸色苍白发出质问，激动之下又吐出两口血，身下温热不止。

医生告诉我孩子本就没发育好，加上我情绪波动太大，在生产前一个小时就已经胎停。

我仰望白色天花板，泪水从眼角滑落，嘴里全是血腥味。

生产前一个小时……

那正是我让秦越留下来陪我的时候。

本来不同意剖腹产的他怕我继续纠缠耽搁他去找苏眠。

连续签下几份手术同意单。

他不耐烦签完：「要剖我也同意你剖了，你还想怎样？」

转头又在听见苏眠晕倒后慌乱道：「我马上过来！跨年人太多了别让人挤到她。」

我紧闭上眼，不愿再想。

只觉得胸口一团火在烧。

医生说我生产时就有大出血，好不容易救过来，最关键的就在术后休养。

如果再有大喜大悲，很可能会导致血崩，活不过三天。

我点头应下。

窗外突然燃起烟火。

十二点了。

新的一年到来。

外面的月亮那么亮那么圆。

有一家三口在圣诞树前拍照纪念。

我呜咽痛哭，眼泪无法止住。

我的孩子本该在新的一年带着响亮的啼哭出生。

可却在我肚子里咽了气。

外面月儿满满，摇篮里空空如也。

手机响起铃声。

弹出最新的朋友圈。

苏眠伸出一根缠着绷带的手指，指向她身后拿着凯蒂猫气球的秦越。

一副吐舌娇嗲模样。

【都怪某人因为一点小伤就硬把我抱去医院，害我没赶上新年倒计时，哭哭～我可怜死啦！】

我双眼猩红，死死看了许久。

直到天亮，我一夜未眠，办理手续出了院。

回家的路上，路过五金店。

我买了一把昂贵又锋利的刀。

回到家时，门口多了一双高跟鞋。

餐桌上是残羹剩饭。

苏眠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阿越你厨艺退步啦，炖的鸡汤没有以前好喝。」

秦越慢悠悠嗯了一声：「好几年没下厨了，很难喝吗？难喝等下倒了就好，你别喝了。」

鸡汤的味道飘至鼻尖。

我敛下眼。

他从没有告诉过我他会做饭的事，在一起后都是我下厨。

原来，不是不会，只是只给自己初恋做啊。

「啊？那不是浪费了？」

苏眠紧接着说：「要不然把剩下的鸡骨头和汤打包给桑知妹妹喝吧？

「正好给她补补营养，不过汤有点咸，阿越你多兑点水哦。」

秦越没有拒绝，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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