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不负相思（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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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魔军攻占长离山时，我正在丹房里炼药。

魔军主帅是曾经的故人，与我一同在凡间历劫，又被我骗身骗心还杀了的那种故人。

为平息他的怒火，我自缚手脚，跪于他身前。

他却从身边魔侍手中接过一颗发着金光的蛋置于掌心，嗓音讥诮：

「当初一剑刺穿我胸口，都是为了他？」

我闭了闭眼：「是……」

他抿唇笑得恶劣：「那我现在杀了他好不好？」

司渊是魔族主君，堪堪满三万岁时应天劫入了轮回，投生成了一位日日咯血的美强惨王爷裴念初。

而我作为一只先天不足的小凤凰，也被爹娘投入凡尘之中，注定要历经生老病死、七情八苦，从而淬炼元神，弥补先天的缺陷。

彼时我是一个在山中采药为生的医女，被师父齐昊自山下捡到，随他行医济世，相依为命。

我虽称齐昊为师父，不过他倒更像我的兄长。

那时我也还不知道，其实齐昊也是天界下凡的仙君，专为我而来。

但他虽身为仙体，早年于神魔大战中伤了根本，体质极差，每月里总有半个月需得躺在床上静养。

我不知他是神仙，以为他病入膏肓，情急之下翻遍医书，终于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一味灵药——寒霜草，能治愈他这种病症。

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如今世间仅存的一株寒霜草，便在身子同样虚弱的静王裴念初府中。

如此稀世珍宝，还是在一位王爷手中，自是不大可能拿到的。

但我救人心切，就先偷偷混入了静王府中，打算费点心思治好裴念初的咯血顽疾，再趁机求药。

却不想朝夕相处之下，裴念初逐渐对我产生了情愫，导致了后来一系列不可挽回的事发生。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眼前人残忍决绝的声线又在耳边响起：

「那我可就下手了？」

我回过神，眼泪夺眶而出，膝行到他身边求他：

「你放了他好不好？当初杀你的人是我，我可以偿命的。」

司渊凤眸微眯，浑身散发的气势危险而骇人，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住我下巴，声音咬牙切齿：

「就为了和齐昊的这个孽种，你不惜背叛我，杀了我，哪怕如今凡尘已了，还要以命相护？」

泪水糊了满脸，看起来定是狼狈不堪，但我却顾不得其他，只得哽咽着回他：

「我只想留下他。只要你肯放过他，要我自刎也可以。」

司渊掐着我下巴的手陡然一僵，眼尾泛起妖异的红，怒极反笑：

「自刎倒不必。凤凰神女冰清玉洁，身份高贵，若是自愿随我回魔界做我宠妾，那我自然是愿意放过所有人的。离蓁蓁，你可愿接受这份专属于你的屈辱？」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凤凰族遗世独立，从不偏颇于神魔任何一方，只自在过自己的日子，魔族与长离山，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甫一来我便知，这是来找我报仇撒气的。

况且我的确是伤害了他，亦没什么好狡辩的。

如果我跟他回魔界就能救下整个长离山，又有何不可？

我回头望向正欲暴跳而起的父君，制止了他想冲过来拉我的意图，转身朝司渊点了点头：

「我愿意。」

父君与母亲必定能理解我的，什么名声什么地位，都只是过眼云烟，抵不过长离山蓬勃生长着的一草一木。

就是不知道司渊他，究竟想怎么报复我呢？

司渊对我的顺从好似是又满意又气恼。

他将我的蛋收于袖中不许我触碰，便气急败坏领着我回了魔界，却又将我一人扔在寝宫，拂袖而去。

我一人战战兢兢缩在他房中，不敢挪动半步，深怕哪里又惹恼他，他会反悔，又将我退回去。

其实他不知道，哪怕没有带兵威胁，他如果说想娶我，我也一定会答应的。

天知道他说要带我回魔界做妾时，我心里没出息地还冒出一丝欣喜。

可惜他如今恨惨了我，大约也是不稀罕我的感情的。

所谓聘为妻，奔为妾，在仙族中依旧如此。

做妾是不需要什么仪式的。

大约在傍晚时候，一连串侍女鱼贯而入，将我扒拉了个干净，狠狠推进浴池搓洗，就好似我是个什么脏东西一样。

皮肤被搓得通红，火辣辣地痛，又被她们披上件如若无物的薄纱，一眼望来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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