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节 春去春又来（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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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那你呢？」
「你见过草原的鹰，大漠的月，却为了沈家一份掺杂着愧疚而抚养的恩情，甘心囿于这四角天地。」
「阿婉，别把自己困住了。」
07
祭日过后，我开始变得很忙碌。
不是去军营练兵，就是去校场练武。
有时我也会带着雪球。
它机敏活泼，又爱撒娇，很快就捕获了士兵们的芳心。
今日一早，我原本也想带它去军营，省的那帮小子老念叨，都无心训练了。
可它似乎这几天玩累了，一直窝在床上不醒。
我只得作罢。
可这一天，我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傍晚我回府后，唤了雪球半天，它都没像往常一般出来迎我。
我心下不安越来越重。
直到素月说沈南书中午来了一趟，看我不在，说带雪球一起去军营找我。
我登时身子一僵，浑身血液像凝固住了一般，我毫不犹豫的朝郑芸薇的住处跑去。
我一脚踹开院门，她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院中赏花，见到我还笑眯眯的请我坐下喝茶。
我将手中长剑对准了她：「雪球呢？」
她毫无畏惧，抬手支着头：「我胆子小，萧将军这样，我若惊吓过度，可能真的会想不起来。」
我握紧剑柄不放，郑芸薇挑了挑眉。
「抱歉郑姑娘，我一时心急。」
我败下阵来，拱手弯腰：「还请郑姑娘告知雪球下落，在下感激不尽。」
她呷了口茶：「萧将军没求过人吗？难道不用跪下吗？」
我盯着郑芸薇的双眼，她眼底满是讥讽和嘲意。
我厥功甚伟，官家都特批我不用跪，郑芸薇此举，意在折辱。
但我不敢不从，雪球在她手上，我得跪。
我咬了咬牙，毫不犹豫的屈膝跪下。
她笑的快意，晃了晃手背那道浅浅的伤口：「那只贱畜抓伤了我，南书把它仗杀了。」
「现在，应该在乱葬岗。」
08
豆大的雨珠开始砸落，雨水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
我一眼就看到雪球被随意丢弃在角落。
浑身是血，孤零零的一小团。
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喉咙像是被人捏紧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把它从丁点儿大小养到现在这般圆润，给它取名雪球，到头来竟成了血球。
我小心翼翼的将它拢进怀里，走了几步后膝盖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紧紧抱着雪球，哭的撕心裂肺。
可我的小猫再也不会乖巧的来蹭我的头，舔掉我的眼泪了。
我没有小猫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南书撑着一把伞立在我身前。
「阿婉，跟我回家吧，不过是一只畜生，你若喜欢，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我踉跄着站起身，看着沈南书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突然弯腰大笑了起来。
我还记得他少时兴冲冲抱着雪球来我面前，像献宝一样捧给我。
他说他和雪球会一直陪着我，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到头来，竟是他自己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羁绊。
我笑的干呕，五脏六腑都好似被震碎一般的痛。
我头晕目眩，耳朵嗡嗡作响，一阵温热从脸上滑过，抬手一摸，满手猩红。
鲜血不断从口鼻之中涌出，滴滴答答的坠落于地。
沈南书目露惊惧的朝我迈了一步：「阿婉！」
我脚步悬浮退了两步，在他恐慌的神色中，一把扯下脖间玉坠掷于地，摔的四分五裂。
「沈南书，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09
我醒来已是几日后。
沈姨和素月都守在我床前，两个人的眼睛肿的像核桃，双眼无神。
我喉咙好似被火烧过一样灼热，嗓子嘶哑：「沈姨，素月，看你们这样，别人会以为我去见我爹娘了呢。」
「呸呸呸！你这孩子一醒就浑说！」
沈姨连忙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嘴里还念念叨叨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刚露出一个笑，沈姨却不轻不重的拍了我一下，红了眼眶。
「阿婉，沈姨生气了！南书给你这么大委屈受，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提到沈南书，我嘴角笑容淡了下去。
沈姨瞧见后，握紧了我的手，没再开口。
过了几日，沈姨身边的崔妈妈面色焦急来请我，说是沈南书和沈姨吵起来了。
我匆匆赶过去，发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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