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这一把，我要[完胜]!（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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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警察缠我烦得很，要不是昨天刚巧在公司档案室里找到这里的纸质租房合同，我不会冒险过来。你要不信现在可以走。」

原来如此，是纸质档案，怪不得陈冲没有在公司档案里找到相关信息。

乔逸沉默片刻，问：「五零几？」

「五零三。」

他们上楼，我们隔着一层楼的距离尾随其后。从楼梯和栏杆的间隙里，我看到楼子昂掏出一把老式金属钥匙，打开 503 的门。

眼看着门就要关上，陈冲一个箭步冲上去卡住门缝，在乔逸惊恐的目光里挤了进去！

楼子昂这才回头发现异样，又惊又怒：「你来干什么？！」

紧接着他便发现陈冲手上拎着的存储器，神色立刻变了。

他理所当然地伸手：「还给我。」

不等陈冲说话，我打开扬声器：「我的身份代码上没有从属权标记，我查过的。严格来说，我属于无主 AI。」

他还要说什么，我望向房子中间放着的，已经落灰的全息舱：「这里面可能就是你们寻找的卢晴熙，你真的要在这时候纠缠吗？」

陈冲没理会他们，绕着全息舱观察一周。

舱体四周有些凌乱仓促的刮痕，像有人用小刀在外面胡乱划拉了一圈；损伤最严重的，是电缆接口处看不出本色的一大片焦黑痕迹。

「电流过载。」他下了结论，「这种程度，如果里面有人的话……」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楼子昂冲上去，掀开了尘封已久的舱门。

一阵灰尘激扬而起，狭小的屋内空间如起了一阵灰雾。

三人被呛得咳嗽起来，连眼睛都睁不开。因此，最先看清舱内情形的，反而是我。

那是一具已经干枯的人体，头部焦黑，连接脑电波的头盔近乎碳化，黑黢黢的线缆连接在舱壁上。

尸体脖子上挂着工牌，秀丽的工作照下，卢晴熙三个字清晰可见。

扑通，乔逸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楼子昂眼神空茫：「你死了，你已经死了，那谁来原谅我呢？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算什么？」

他将目光转向我之时，陈冲警觉地将存储器抱在怀里。很快，楼下响起了警笛声。

楼子昂失落的眼神陡然狠厉：「谁报的警?!」

「我。」我出声回应，他神色一滞：「……为什么？你真就这么恨我么？对不起晴熙，我可以说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我是真的——」

「停，STOP。」我打断他：「有什么要对卢晴熙忏悔的，等你死了亲自和她说。我报警，是因为你肇事逃逸。」

邻市的警方收到小周警官他们的联动申请来抓捕逃犯，一进门就蒙了——没想到还要顺便收尸。

卢晴熙的尸体被抬出去后，我们发现她身下还黏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生物尸体，全是焦黑碳化，几乎和卢晴熙化在了一起。

警方办案人员以丰富的经验初步判断：「……猫吧？这是。」

一直低头啜泣的乔逸忽然抬起头来：「猫？是不是黑猫？」

办案警员不确定：「烧成这样，什么猫都是黑猫了。」

乔逸问：「尾巴是不是断的？」

警员眯着眼睛查看半天：「……好像是。麒麟尾？」

乔逸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声音微微颤抖：「……是小黑……」

小黑？副本一那只小黑猫？

我一直以为那和严警官一样，都是乔逸为了让回忆「不那么残酷」而编出来的「虚假温暖」。

乔逸回忆道：「明明我和熙熙都照顾过它，但可能因为从枯井里把它救上来的是熙熙，它便只认她一人。」

「它抓伤过熙熙爸爸，被他砍断一截尾巴；也抓伤过我，被妈妈发现，她便不让我再接触了。」他神色低落，我猜不让接触的应该不止是猫。

「没想到她一直养着它。」乔逸苦涩地笑起来：「明明连自己都活得那样艰难。」

陈冲疑惑：「卢晴熙在这，应该是明日视界的人带过来的；但这只猫是怎么过来的？」

乔逸怀念道：「熙熙说过，小黑很灵的，她被她爸打得到处躲，有时候是桥洞，有时候是公园角落，不管哪里，小黑总能找到她。」

忽然，这些话语像是打开了我脑中的某处开关，模糊的记忆如浮光掠影片片闪现：

桥洞、公园角落、漆黑的死胡同、河边长椅……我的视线洞穿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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