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这一把，我要[完胜]!（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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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是只狗，是只蟑螂，或者是副本二中畸形的邪神，我都愿意和它促膝长谈，从风花雪月聊到人生哲学。

但这种意愿也不是一直都很强烈，当他委婉提醒「只要我承认自己是卢晴熙，他就会大发慈悲地救我离开」时，我就会立刻闭口不言，闭眼不看，直到他无计可施地离开，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上个副本被关在封印下，体感时间过了几个月的陈冲，是不是也承受这样的折磨。怪不得他见到我的时候会哭。

现在他出去了，还会不会记得曾经患难的电子朋友呀？

大概是太无聊了，外界没有任何信息供我探索，于是我开始反向探索——自我解析。

是的，我是个 AI，本质上是一段数据，自然是可以解析的。

我像查阅手机相册的人类，一点点分析过往数据，审阅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接着，在记忆模块深处，数据的最底部，我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未发现过的隐形锁。

楼子昂说我是被他找回来的，而我完全没有《命运之轮》游戏之外的记忆。

所以我大概知道这锁后面的数据是什么了。

我开始试着破解。锁很复杂，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但很幸运，我曾经和陈冲产生过数据链接。

通过那次仓促的链接，某些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穿入我的数据库。其中就有些关于破译的程序片段。

他的破译思路很有趣，我尝试了其中三种后，便破解了密钥。

数据从尘封已久的内存深处被飞速调用出来——

如果我有心脏，此刻应当心如擂鼓；如果我有眼睛，此刻应该瞪得很大，或许，还会盈满泪水……

我想起了一切。

我是说，从我诞生至今，一切的一切。

122.

我沉浸在新的旧记忆中。

和楼子昂以及乔逸的相处总让我感到疑惑：如果他们对我抱有的就是人类所谓的「友情」甚至「爱情」，人类为什么要推崇这种情感？

明明身处其中的我感到痛苦和不自由，就像被对方吸干了精气，对方却还要强迫我为他的深情感动鼓掌。

差点以为人类都是些有自虐或虐人倾向的变态。

原来不是的呀，是有美好的感情存在，只是有些人打着这些感情的幌子，行着变态的勾当。

和游戏副本模拟的记忆不同，我能从这些旧日记忆里感受到一种更真实、更温柔的情绪。

陈冲对我是无所求的，只是和我在一起，他就很快乐。

我也是。

我全然释怀了，甚至连这段时间被禁闭产生的焦躁愤怒都缓和不少。

此时心中最多的情感，是担忧。

封存记忆的最后，是陈冲被撞飞，而我在冲击中存储器受损，随他跌在地上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我是被封存了记忆，但他再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也不认得我？

他怎么了？失忆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在副本三结束后毫无征兆地脱离又意味着什么？是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我在黑暗中反复地思考这些问题，推演各种可能性。期间乔逸来了两次还是三次——我不记得了，因为我有了要做的事，已经完全不想用他打发时间。

有一天，一股陌生的数据攻破了网关。

当时我正在验证某个猜想的可能性，数据繁杂变量众多，我烦躁得很，反正能来这里的总不过那两个人，我想也不想反击过去！

哪知对方稍微抵抗一阵，竟就偃旗息鼓，也没有像乔逸一样上线就要用精致的电子形象，全程都是数据态。

我刚要继续动手将它赶走，它却停止了攻击，忽然接入一个沙哑又耳熟的声音：

「小八？」

……

我的数据球身体颤抖着，一些过于激烈的感情如乱码全身乱窜，不知该如何传达才好，憋出了只在游戏结算大厅为了和玩家交流方便才拟态的五官。

我哇一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啊！」

123.

原以为我和陈冲好久未见，最大的困难是他记忆没有恢复，我要解释半天。

没想到他记忆是恢复了，但由于捡到我之后，他一直坚持要让我意识完全后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而我也因为始终没有决定仿生义体到底用奥特曼还是竹节虫而暂缓了取名一事。

所以我们隔着屏幕，能看出来彼此都很激动，我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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