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功亏一篑（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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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中受到的影响最大？还有，这个计划周期长达几个月，变数太多了，光靠她一个人就能完成吗？有没有可能她有帮手？」

办公室沉默了片刻，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唐彩凤！」几乎是异口同声，涂建平和何林这对师徒二人喊出这个名字。

何林似乎恍然大悟：「恰恰是陈沛白看似不合理的『自杀』在赵力心中埋下了怀疑周国强的种子，他为了以防万一给自己上了人身意外险。如今赵力一死，唐彩凤领到一大笔赔偿金，她是最大的受益人。」

涂建平接着道：「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陈沛白根本没有死，唐彩凤一开始却愿意认罪。很可能是为了报答陈沛白，于是顺着我们『交换杀人』的推理认下罪行，目的是把周国强谋杀赵力的罪行钉死。」

「你们的意思是……」秦师研此时才跟上大家的思路，「唐彩凤是陈沛白的帮手。或者说，根本从一开始联手的就是她们两个……」

「对上了，对上了！」童达猛地拍大腿，「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找到在陈沛白失踪之前一段时间内，赵家和周家两家座机之间五通深夜通话记录。那时候唐彩凤的口供称这五通电话是她和周国强打的，用来商量『交换杀人』的方案，可既然最后这个推理被推翻了，那她说的很有可能也是谎话。会不会……」

「和她通电话的根本不是周国强，而是陈沛白。」涂建平深深倒抽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她们之间的联络绝不会在她离家出走之后就停止。这个计划这么复杂，她们一定还在用某些方式秘密沟通。师研……」

「知道了，涂队，我现在就去！」

秦师研从电信局拉出了唐彩凤旧家和新家两条电话线的通话记录。

结果令他们惊讶。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天下午 5 点，都会有一通电话打入唐彩凤家的座机。其中的绝大多数通话记录只有一两秒，也就是说，唐彩凤一接起来，对方就挂断了。

其中有两、三天，在下午 5 点这个时间点上，唐彩凤家的电话只有拨入记录，没有接通记录。无一例外的是，紧接着在那两、三天的晚上 9 点左右，都会有一通通讯时间稍长的电话。短则几分钟，长则十几分钟。

何林翻着记录：「这样看，5 点的这通电话更像是在传递一种信号？」

涂建平点头：「可能是在报信，比如报平安。只要 5 点的电话接通，表示是正常情况。如果没有被接通，那他们会在 9 点再通一次电话。」

秦师研问：「为什么是 5 点和 9 点？」

「唐彩凤每天下午都要去幼儿园接儿子赵子玉，放学时间是 4 点。5 点她正常应该在家。

「而且，陈沛白用的应该都是公用电话，5 点是平常人下班的时间，路上人来人往比较热闹。电话一接通就挂断，在这个时间点，也不容易被留意。」

「9 点的话又是为什么呢？唐彩凤的儿子睡了？」

「公用电话一般都是在杂货店、书报亭、小饭店这种地方。9 点是他们收铺的时间，店里的人都比较忙，即便打十几分钟的电话，也不会有人有工夫去关心。」

下一步就是要把这些电话亭的位置都找出来。季飞刚坐下，又跳起来：「等着，我这就去调。」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使用过的电话亭位置就被补充到了展开的地图上。他们以十天为一个阶段，不同的阶段以不同颜色的笔标注。

这个打电话的人很警觉，基本上每隔两三天就会换一个地方。每次的地点相隔得不远，且最关键的是——最近这 30 天里，这些公用电话亭的分布位置，全部都在之前凭借医院和书报亭所交叉锁定的半径区域里。

也就是说，这个打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正是冒用「涂晓」身份的陈沛白。他们的猜测没有错。

凭着最新几天电话亭的位置，他们将重点排查区域大幅度缩小，在这个范围里，居民小区大概十几家。

涂建平提出，以陈沛白如此警觉的行事作风，她一定会选择一个流动人口比较大，租住频率比较高的小区。

以这个条件筛查，只剩下三四个小区。刑警一队的队员们即刻出发，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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