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嗜血月季（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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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身板又瘦又小，碗里的饭却几乎没动，总是吃这么少怎么能长高。

我往萌萌碗里夹了好几块。

看着谢队欲言又止的眼神，我猜测他还有话想说，我又夹了好几块排骨让萌萌去屋里吃。

刚落座，他放下筷子正色道：「听说你失踪了两年，怎么又回来了。」

和李志强结婚第五年，我跑了，那些年被李志强打怕了，后来听说他犯事，出于记挂萌萌我连夜回了家。

我沉默了半晌，碗筷发出叮咣响声。「这里总归是我的家。」

家徒四壁的家。

房屋返潮脱落下大块墙皮，逼仄的屋子没有几件像样的电器，盛夏里只有一台老旧电扇在嘎吱嘎吱转着，像是随时都要退休，只有那个大冰箱崭新得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杀人犯的家人能过什么好日子？

也不配过好日子。

以为吃完饭他就该走了，谁知他是个难伺候的主。

饭后他提出要看婆婆，我端着排骨带谢队来到次卧，婆婆口眼歪斜地躺在床上，嘴角不停流着的哈喇子蜿蜒流了一地。

她生了褥疮，身下烂了一片，散发着腐臭味，苍蝇嗡嗡地在四周萦绕。

大概是身上瘙痒又挠不到，她身体奇怪地扭曲着。

我不动声色为她掖好被子：「妈，吃饭吧。」

婆婆拒绝看我，一偏头看见了我身后的谢队，兴许是看到谢队的制服，她情绪激动得厉害，呜呜咽咽地挣扎扭曲，把谢警官都吓了一跳。

我满含歉意地朝着谢警官一笑：「她中风后就痴呆了，不认人。」

谢警官点点头，表示理解，十年前李志强背上人命官司，一夜之间老娘气到中风，女儿撒手不管。要不是我回来及时，这一家早就完蛋了。

我叹了口气，将吹凉的粥送到婆婆跟前。

婆婆怒目而视，将头一偏。

我垂下头轻轻拭泪：「妈，你不吃饭怎么办，你这样不吃饭等不到志强的。」

听到李志强她配合了许多，开始小口小口喝粥。

见此情景，也问不出来什么，谢队不再逗留。

关门声响起，下一秒，滚烫的粥水悉数倾泻。

她疼得脸皱成了树皮，哎呦哎呦直叫唤。

我猛然贴近，婆婆惊恐极了，只能贴着墙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我。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笑：「老东西，警察一来你就找事？我看你是活够了。」

萌萌早上起来额头有点烫，迷迷糊糊说想喝皮蛋瘦肉粥，我给她喂了退烧药。

等我买菜回来时经过婆婆房间，忽然听到呜咽声，不像是婆婆发出的声音。

倒像是萌萌！

我心里一紧，门居然上锁了，我心一横抄起一把斧头几下砸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瘫在床上的婆婆不知道怎么下了床，竟把萌萌紧紧掐在怀里。

她干瘦的手指拼命用手捂住萌萌的嘴，萌萌的小脸已经失去了血色，陷入昏迷。

她将干枯的手掐在萌萌细细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指向桌上李志强的照片，怒目而视，似乎在说「不说出李志强的下落，她就掐死萌萌。」

门突然响了一下，我惊喜地向门外看去。

「李志强，你回来了！」

她随着我的目光一同看去，趁她分神，我把萌萌抢了过来。

留她在房间里歇斯底里。

萌萌哭着醒来扑在我怀里：「妈妈，奶奶要掐死我。」

她眼眶含着泪珠，委屈巴巴问我：「小姨，妈妈到底去哪儿了？」

我轻声嘘了一下，看了眼四周：「乖萌萌，要叫妈妈。」

萌萌懵懂地点了点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消失。

为什么要把小姨叫作妈妈。

我抱着萌萌轻轻安抚，找人修好了门，把老东西彻底关在次卧。

保险起见，我又去五金店买了个拴狗的铁链，将她一只手拴在窗框上。

她自然又怒又骂，愤怒是复仇的助燃剂。

我叫苏月，苏宁是我的姐姐，也就是萌萌的妈妈。

毕业后姐姐嫁给了李志强，为了追随爱情她和李志强来到了李家沟一起经营棺材店生意。

起初一切都好，婆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来请求说媒的人络绎不绝。

李家棺材铺生意做到了隔壁县。

直到生下萌萌后，姐姐失踪了。

李志强身上也背上了人命。

我来是为了找出姐姐的下落，而我和姐姐有八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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